秋葵看着抱着团子,走的迟缓的余奕凝一脸深思状,不由有些奇特的问道:“蜜斯,你这是在想甚么,如此出神?”
尚嬷嬷听着余奕凝的话感觉很有事理,便不自发的点点头。
就算是荣威将军和已故的裕华郡主,见着她也要谦逊她三分,何况一个小小的不受宠嫡女!
秋棠还真抬着头望了望天道:“唔,天……仿佛真的是不好了!”
此事还曾一度引发轩然大波,最后全被元英韶直接弹压。
余奕凝将最后一块米糕掰了一小块,用温热的茶水冲成糊糊后,用自带的合适婴孩用的小木勺,一勺一勺地喂给团子吃。
站在尚嬷嬷身后的几个细弱的婆子,手里拿着麻绳和粗棍子,正磨拳擦掌,意义非常较着,如果她今儿不肯乖乖就犯,那就别怪她们动粗。
固然太子行事狠辣,暴戾无常,可他在洪涝众多的时候,命令开仓赈灾;内奸来犯的时侯,运筹帷幄,知人善用,打了仇敌一个措手不及,赢了败仗后,朝中的那些有骨气的大臣,也不得不闭上了嘴。
不动声色地将视野回到尚嬷嬷的身上,余奕凝谈笑晏晏道:“嬷嬷,这不管我可有做错甚么,若在大门口就对着我脱手动脚,难不保会被街上的百姓瞧见,甚为不当。何况我还抱着孩子,等因而手无缚鸡之力,转头可不得让外人瞧了余府的笑话。还不如先将大门给阖上,嬷嬷再做想做之事,也不迟。”
而元英韶如此残暴的行动,也引来很多大师世族的不满,但是天子却未曾指责他半分。
尚嬷嬷不着陈迹地将余奕凝重新到脚打量了一遍后,冷着声道:“奴婢只是奉了老夫人的命,请大蜜斯去华景苑,但万不会超越了端方,以下犯上。”
等着余奕凝三人回到余府门口的时候,天已经被乌云染得黑压压的一片,像是随时要下一场滂湃大雨。
就连天子陛下也曾经替太子指过两门婚事,第一个准太子妃,在赐婚后没多久,便莫名其妙的从马背上跌落,被马蹄踩踏,五脏六腑皆损,没熬过半年,便去了。
随即等尚嬷嬷反应过来以后,便阴沉下了脸,神采明显有些不悦。
这些事在余奕聆听来,是宿世闻所未闻的事情,不由得心中一阵唏嘘,也更加觉恰当初重生后的决定是多么的精确。
余奕凝侧首巧了一眼秋葵后,含笑着道:“没甚么,我只是在想为何一小我能前后相差这么多,的确是判若两人!”
很明显,秋棠是曲解余奕凝话里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