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主仆俩在谈起人家的时候,庞太太李氏也正与茜娘说着太师府的事,冬儿睡的正香,李氏伸手摸了儿子的身下,公然摸到了湿汗,把孩子翻了个身,将薄被往下扯了扯,说道:“北边的炕还真是住不风俗,冬儿和我整日里嗓子发紧,我叫灶上蒸梨炖莲子汤,也不见甚么结果,倒是瞅着你如鱼得水的,显见还是年青好,重新到脚都透着水灵。”
李氏拿她没体例,只好叮咛:“别莽撞,那位虽是妾侍却也是有几分面子的,与人说话要重视分寸,不好甚么都说,记着了吗?”耳听茜娘应是,却在那边挑络子,色彩按渐进的体例整整齐齐摆在匣子里,随后起家,与李氏道:“我就去拜访仇人,二姐倦了就歇着吧,我会向俞女人告罪的。”说完本身捧着匣子,带着两个小丫头朝外去了。
“妾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我才不担忧男人贪色,怕的是贪‘心’。”茜娘抖擞精力,回身自衣柜抽屉里的捧出一个雕花锦盒,翻开内里是一匣子配色别致、做工精美的络子,与李氏道:“旁的先不说,二姐说的那位还是我的拯救仇人呢,我都进了人家家里了,必是要去拜访的,二姐这盒络子就叫小妹借花献佛了。”
龚炎则点头:“这个爷晓得,他太太暮年出产伤了身子,来都城也是因着宫里有一名擅妇人病的郎中,不过爷看但愿不大,他家本是医药世家,老爷子更是被杏林尊称老神仙,医术就不说了,自有摄生之道,传说本年有一百五十多岁,虽说传闻神乎其神,但我们家老太太也说过百是有的。现在自家的神仙都救不了曾孙媳妇,带来都城也不过是碰运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