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溪溪走到邓迪的尸身边,蹲下身子,细心检察――邓迪抬头躺着,因为泡了水,尸身鼓鼓胀胀的,皮肤绷得紧紧的。他的眼睛大睁着,死不瞑目。跟乔木他们不一样的是,他还穿戴衣服――一套短袖的活动装,一双活动鞋。因为脚被泡得发胀,鞋子松松垮垮地套在脚上。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清楚的勒痕,衣服上有淡淡的血迹。苗溪溪戴上手套,翻开了邓迪的上衣――公然,他的腹部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儿,血淋淋的内脏清楚可见。苗溪溪又去看邓迪的手。两只属于年青男人的手,粗糙而袖长,但是,他的手上并没有握着写着“天罚”血字的纸条。
这两个剥皮“雕镂”而成的大字,字形美好,形状工致,张导不由地多看了几眼,惊叫道:“这字,应当是用手术刀雕镂上去的。依我看,凶手八成是搞医学的人,普通人就算用专业的器具切割人体皮肤,暗语也必定是凹凸不平的,可这两个字的暗语非常光滑。”
“并不是肖然然同窗的冤魂在作怪。”苗溪溪叹了口气,缓缓道,“是人在作歹。钱园园同窗,你放心好了,我们警方必然会尽快破案,还几位受害者一个公道。而你,我想,你和博朗也应当做点甚么,才算对得起本身的知己吧。”
“半个小时前。”谢飞看了看腕表,“也就是大抵十点非常。”
苗溪溪站在钱园园面前,仓促把事情餐扒完,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椅子上的钱园园,有些不耐烦地说:“钱园园同窗,你还要哭多久?你到底要不要共同我们调查?”
“如何回事?”苗溪溪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