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了,明天去少管所,好好地给黄子高“上一课”。
苏睿走到放映机前,把光盘放了出来。很快,屏幕上便显现出了一段视频。
少管所中,黄子高正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数着天花板上的瓷砖,俄然,他鼻子微微发痒,打了个清脆的喷嚏。
“坐下吧。”苏睿说。
苗溪溪在一把躺椅上坐下,哇,这椅子真软,摸着好舒畅,是甚么皮啊……
“谁在想我?”黄子高摇点头,道,“妈的,老子还要在这个鬼处所待多久啊?”
“呵呵呵,是啊。”画面一转,对准了一个高雅的男人,大抵三十出头的春秋,穿戴白衬衫,戴着金边眼镜,笑容暖和,他正在削着一个苹果。
“呵呵呵,小黄,你真故意。”一个暖和的男声响起,“竟然想着要为我们俩制作一段记念视频。”
“他的确试图着从方方面面来体味‘胡蝶结杀手’。他如果能把这份心机放在正路上,该多好。”苗溪溪评价道,“贪多嚼不烂,他又一心求成,以是,才傻不拉几地撞到了我头上。”
屏幕太大了,是以,那对男女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像大特写般清清楚楚。
苗溪溪闹了个大红脸,难堪地转过身去。心中一股知名之火敏捷升了上来:妈的,小黄毛,你干吗把如许的视频放进光盘里,还收藏了起来!
画面上,是一个女人的大特写――那是一个穿戴病号服的病人,肤色白净,身材有些浮肿。她呆呆地坐在床上,两眼浮泛无神。她的一只胳膊横放在膝盖上,那胳膊软绵绵的,看上去没甚么力量。更加诡异的是,她的手指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手掌。
苏睿带着苗溪溪来到了二楼的一个放映厅,固然是家庭式的放映厅,但内里的安插还是让苗溪溪倒抽了一口冷气:近百平米的放映厅,占有了整整一面墙的大屏幕,而座椅却只要几把――加长版豪华型的真皮躺椅。
“你们差人局的卷宗,天然是专注于案件本身和受害者本人的。”苏睿的话语中不无讽刺,“这些旁枝末节的东西,你们如何会在乎?”
“曾大哥,你人真好。”这声音是黄子高的,“像你如许负任务,有爱心的男人,现在已经很少见啦!我传闻,明天是你和张大姐了解13年的记念日。以是我想着,帮你们制作一段视频。”
那是一段用DV拍摄的画面,画质还算清楚,只是画面有些微微颤抖,看来,这个拍摄视频的人是个内行。
“拍摄视频的人应当是黄子高。”苏睿又笑,“这小子,竟然找到了精力病院,看模样,还跟张霞她们熟谙了起来,成心机。”
“这女人是连环凶杀案中独一的幸存者――张霞。”苗溪溪说,“档案库的卷宗里有记录,这些年,一向有一个男人在张霞身边不离不弃地照顾她,看来,这个戴眼镜的男人就是了。”
苏睿也有些吃惊,他拿起遥控器,关掉了视频,嘴里轻笑道:“看来,除了仿照‘胡蝶结杀手’,这小子还学习了很多‘深切’的东西。”
苗溪溪俄然一阵后怕和恶寒:莫非那小黄毛还筹办来真的?臭屁孩儿!要不是本身荣幸,那,那……
俄然,视频的画面停滞了。下一面,画面一转,两具白花花的,交缠的男女呈现在了屏幕之上。
苗溪溪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