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铁蛋儿。”
晚了。
“不是说都城富得流油吗?就这。”掂了掂铜盆:“有一两没?”
铁蛋儿一拉弟弟手,低声道:“你混闹甚么?从速回家去。有哥哥在,不消你出头操心。”
水匪嘴角一挑,看向被臭小子护在身后的老婆婆:“真没钱?”
“就你这身子板,能做甚么?”
臭小子啊的大呼一声,眼里冒了泪:“奶奶,那是咱做了大半夜才得来的豆腐。”又冲着水匪大声叫唤:“你们是强盗,是匪贼,不给你们,不给!”
“哟,兄弟情深啊。”渁竞天拍着扇子走了过来,打量过祖孙三人,点点大些的铁蛋儿:“家里就仨人了?爹娘呢?”
“陪练?”哥俩儿面面相觑,那是啥?
铁宝儿又白了脸,他还能做甚么?
“奶奶——”铁蛋儿大吼一声,被老婆婆峻厉瞪了眼。
老婆婆才追到院子门口,听得惨叫一屁股坐倒,老泪纵横连滚带爬往里进:“我的铁蛋儿,我的铁宝儿…”
遇害了!
这是小丫头才做的事儿,难为他一个小小男人自降身份还羞红了脸。
老婆婆喊了声“铁蛋儿”,扑到他身前,又仓猝回身将篮子送到水匪跟前:“大爷,这豆腐全给您了,放了孩子吧。”
水匪默,说的他仿佛连孩子都能动手似的。
出声的人,是个十岁模样的肥大子,虎头虎脑倒是精力,只是太瘦了些。
“给不给?”水匪恶狠狠道。
“是…铁宝儿。”
“铁宝儿,你咋跑来了?”
铁宝儿摇点头:“哥,那伙人之前欺负咱你说迟早有人清算了去,可现在…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奶奶每天被人抢钱,我是大人了,也无能事了。”
毫不包涵一把拽着他后脖子一掼,牙还没沾到布料的肥大子四仰八叉摔在地上滑出一截,疼皱了鼻子眼。
全数人进了去,走最后那一个,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渁竞天撇了下嘴,小孩子啊,没意义。
便伸脱手去抢那篮子。
把小命丢了才甚么都没了。
“别拿方才的话乱来我。”
哟,才长牙的小狼狗也想咬人?
这孩子倒是比他哥哥要慎重,怕也是抱病没力量的启事,不过,一双眸子清澈敞亮,不见慌乱,是个好苗子。
“我——”
确切,他常常抱病没力量,家里的活计也做不了多少。铁宝儿憋红一张脸,最后道:“我能端茶递水,跑腿传话。”
老婆婆大急:“不去,不去,咱不去啊!”
卫同也悄悄跟随那古怪男人而去,临走前转头看了眼,他亲亲表姐的名声哦…
铁蛋儿一边喊:“我入帮,弟弟不能去。”
水匪呲牙咧嘴的笑了笑,歹意满满,咱是水匪,水匪。
铁蛋儿满目悲忿,小小少年尚信赖热血拼搏,并勇于抵挡。
“如许吧,我这里很缺陪练,你们哥俩儿都来吧。”
铁蛋儿眼圈一红:“那也是我去做,你身子不好,回家躺着去。”
“啊——”
肥大子大急,竟一跳扑到他胳膊上,狠狠一口咬下。
水匪一愣:“这不是风俗了嘛,这就开。”
哗啦啦一阵铜钱撞击声,剩下的百姓再不敢多呆,给了钱抱着脑袋全跑了。
在寨子里,向来都是船过水门关的。(未完待续。)
铁宝儿眼睛一亮:“帮主,我能入帮吗?”
老婆婆心疼的一掌拍在他肩上:“你可别说话了,奶奶再想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