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有些肿起来的脸,心说本来没事的差点被你打出事儿来,嘴里说出来的倒是反问:“你呢?”
这事可不是我道听途说,我是有过切身材味的。在卡塔昌呆退役那三个月中,有一大半时候我带着如许那样的疾病住在粗陋的医疗帐篷里,口服和注射的药物与疫苗林林总总不下百种。帝皇保佑我总算是熬过来了,有很多跟我一起下放到卡塔昌的政委和主教们,他们有着历经血火淬炼的钢铁般的体格和意志,但大多数在疾病的折磨下连一个月都没能熬过来。或许芬里斯人是人类中最强健的民族没错,但冰天雪地的环境非常洁净,芬里斯人向来没有面对过瘟疫的威胁。
这个答复明显不能让西尔维娅对劲,但在她提出更多题目之前,阿薇便关上了舱门,把我们关在内里。
医疗舱已经不再仅仅是本来安排伤员用的阿谁大舱室,很多相邻的舱室占有了近五十米的一段走廊,全部走廊都被分别为断绝区。这里有穿戴全套太空服的水兵兵士在驻守,断绝区两端另有穿戴动力盔甲,戴着头盔的星际兵士,头盔视窗上闪烁的光芒,带来一种肃杀的氛围,仿佛战役还没有离我们远去。
因而西尔维娅便气哼哼的扛着我朝医疗室的方向走了,在走廊上没有别人时,她把我放了下来。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开端思疑我是不是做出了一个很笨拙的决定。帝国防卫军不会把来自分歧天下的兵士放在同一支军队这类传统是理性和合适实际的,分歧天下之间存在的不同不但仅在于说话、民风和行动体例,乃至连他们本质上的心机特性都千差万别。或许水兵那更加陈腐和强大的传统能扭曲人的脾气,把来自分歧天下的人生生拼集成一支军队,但当人种之间的差别大到像卡塔昌人与芬里斯人时,那也没甚么卵用了。
“呈现了好几例类似症状,我们只能往最坏的方向考虑。”西尔维娅忧心忡忡的说道,“不止是芬里斯人,连卡塔昌人都有病倒的。”
我这个题目属于没话找话。西尔维娅的海员较着是不成能照顾病原的,水兵本身在履行检疫洗消的法度上严格到了变态的境地。芬里斯人也不太能够,冰天雪地里根基上不会有瘟疫这类东西。而卡塔昌?热带雨林这类朝气勃勃的环境为甚么被看作灭亡天下?最首要的启事当然是那五花八门而又无处不在的致命病菌了。
“你还好吗?”她仍然没甚么好神采,仿佛把对阿薇的仇视转移到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