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鸿章口口声声要调刘铭传去朝鲜,要调南洋海军北上联军;但是丰岛海战,‘济远’舰打了就跑,涓滴不顾友舰‘广乙’的死活,害得‘广乙’只好停顿焚毁;‘广乙’还是广东海军他大哥所辖的兵舰,他们都敢做得这么明目张胆,张之洞又如何敢让南洋海军北上?”
“朕愤怒的就是他李鸿章的这一点!”
“是呀,教员!”
光绪听了眼睛一亮,现在大清最大的题目在他看来并不是内乱这个题目,而在于军权旁落,特别是北洋这头猛虎酣卧在帝都榻侧。
光绪的目光蓦地一凝,神采就冷了下来:“教员是说,李鸿章是在为将来铺路?”
翁同龢无法的说道:“他是肥西人,据闻家里的父老和肥西李家素有来往。”
光绪听得心惊肉跳,神采白,但是他随即迷惑的问道:“教员,这个练军是北洋的根底,李鸿章如何能够就这么等闲的放心给他,只凭着喝了几顿花酒?”
这一时候,光绪的目光雪亮,闪动出一种纯洁英勇恐惧的光芒。
光绪肝火冲冲的说道:“军机处礼亲王不问世事,全部一团软泥;额勒和布木纳寡言,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儿;张之万忙着给‘亲爸爸’修园子,孙毓汶和李鸿章穿一条裤子,徐用仪也是一味的主和,朕的军机处竟然找不到一个明事理儿,能说话的明白人!”
翁同龢捡起地上的那本书放在桌子上:“并且陛下请看这句话儿,‘国度养士两百五十年,为国捐躯,正在今时’,能说出此等正气话儿的,何尝不是一个忠君报国之人。”
光绪望着翁同龢果断的说道。
究根结底,还不是他李鸿章想保存气力,怕他的淮军和海军伤筋动骨?
“此次李经方一去一回,叶志他们再共同着应景儿的打几场标致的硬仗,战后少不得要保举一个按察使,用不了几年就是一方封疆大吏!”
“可爱,可爱!”
“不成!”
然后翁同龢意味深长的对光绪说道:“这些学员兵但是李鸿章的心头肉,是将来北洋练军和海军的根本;何长缨这一去一回,平壤又安如泰山,少不得要博一个‘为国戍边’的佳誉,并且据闻他是和李经方一起去平壤。”
翁同龢扭曲着老脸,内心也是在腹诽着李鸿章的无耻,——一个写文章的会审间谍?——:“给了一个协办守备的缺,让他带着北洋武备书院和海军书院的学员兵去平壤历练。”
翁同龢点头说道:“启禀陛下,这本书拿到手以后,我里外已经看了三遍,特别内里关于普鲁士德意志皇族掌军,启用俾斯麦这等铁腕人物,把德意志帝国的6军打形成欧洲第一等的强兵;真是深受启啊!”
“这个何长缨在没写这本《号令》之前,写了一篇《英魂祭》的祭文,颤动津门;李经方和张士珩立即就请他去喝花酒,和他成了‘莫逆之交’,此次石川伍一的白天案,津海关道报上来讲是何长缨审出的案子,要给何长缨请功——”
“小东洋在朝鲜不过一万余军队,并且在牙山被叶志和聂士成联手打得丢盔弃甲,朝鲜又是咱大清的藩国,向来民气所向;他李鸿章占着天时天时人和,竟然不肯兵,如何能不让朝野迷惑?”
翁同龢对劲的看着本身的好门生,老脸暴露欢畅的笑容。
光绪气的一把将手里的那本《号令》重重的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