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隶提督,朝鲜总统官叶志超,领军有方,赐银千两,赏碧玉盘一对。
“嘭!”
这类难以竭制的愉悦骚动,整整持续了一夜,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略微平歇一些。
上电谕:
此时领事馆的签押房里闹成一锅粥,还是个个都振振有词,个个说得都是头头是道,谁也不平谁。
想来必然是的。
叶志超内心一阵腻烦,拍着桌子吼道:“都悄悄,既然皇上,中堂都发话了,没二话,打!毅军,盛军,奉军,吉林练军,仁字军,芦榆防军各留下一个营头守城,奉军那一营炮兵也留在平壤城,其他全军明日一起拔营去中和。”
三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啊,换了老子,我呸,还不领归去当个老婆孩子小妾热炕头的大族翁,还当个屁的兵!
在朝鲜买便宜的粮食肉干,使唤兵士运回海内贵卖,他何游击可真会做买卖。
一边的担架上躺着十七位挺过来的重伤员,和三十一名临时不能参与战役的急行军的重伤员。
“砰!”
“准了!”
要晓得洞仙岭一役,学员营减员靠近二百人,又立了大功,叶志超也确切不好再鞭打快牛。
不知是何长缨的大胜,使得中堂垂白叟对日军产生了轻视,还是海内朝野的压力作怪,仰或二者皆有之,此次中堂也来电建议南下打一仗,以振声望。
“卧槽!”
“经此一役,此路日军已折三分之一,只剩两千残兵,料来余众皆惶惑;可拟出七千兵力赴中和黄州,以虎博兔,一举毁灭;则平壤之困顿解也。”
叶志超拿着电报,满嘴的苦涩,感受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听叶志超这么安排,勉强也算公允,众将皆拱手应许。
约翰架着拍照机,在两个兵士的帮部下,不竭的取景拍照。
一个大子儿都不分给底下的兵士。
何长缨扯着嗓子大吼起来:“升官发财另走他门!”
这声俄然的枪声,惊得身边马队的一匹战马失控,在船桥上嘶鸣着摆布奔突,随即挤下去几个清军步兵落入江中。
一个被挤到船首的清军慌乱之下,‘砰’的一声,开枪射向那匹战马。
看着屋内个个肥头大耳的众将领,何长缨真是‘与我心有戚戚焉’。
在船桥中心,一个才参军不久的吉林练军兵士俄然擦枪走火。
长庆门门楼上,留守的盛军分统孙显寅对摆布将领低声私笑。
城楼上的盛甲士人一脸的利诱,莫非这个何游击有妖法,能勾惹民气?
但是,从朝廷发过来的电报,随即又引发了更大的波澜。
在何长缨的激烈要求下,李经方同意这些伤员和日军的战俘一起返回津门。
“聿——”
第二天凌晨,平壤城朱雀门,大庆门同时大开,平壤守军近七千兵力列队跨过大同江的船桥,筹办开赴中和。
可上面的援朝军倒好,除了他何长缨一人升官发财,其他将士的名字,他竟然一个都不往上报。
“众将军,今晚由我做东,祝将军们旗开得胜,班师而归!”
“给你们说直白一点,在我的故乡有句老话,打牌不怕输,就怕队友是头猪;说得就是这些家伙。”
一场硬仗下来,援朝军已经靠近五分之一的减员,不由何长缨不心疼。
跟这些猪队友合作,除了被活活坑死,何长缨实在想不出有别的更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