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粮草辎重囤积何地?”卫峥再问道。
姜牧和众将看到卫峥插旗之地皆面色一惊,姜牧赶紧说道:“君侯真要渡濮水与宋军会战历山一带?”
卫峥再次反复,语气不容置疑:“众将听令,拂晓拂晓之际便是我军部将倾巢而出之时,东渡濮水,至河水沿岸劈面历山以东……背水布阵,迎敌宋军——!”
濮阳守将赶紧说道:“君侯,末将觉得渡河迎战还需慎重,如若宋军趁我雄师渡水之际出兵突袭,全军危矣——!”
卫峥环顾一众部将而道:“宋军既无有能之将,又无有制之兵,举兵十万我又何惧之?”
“不必担忧,此战必胜。”卫峥怡但是笑,邀樽而道:“来……陪我一块喝一樽,待会儿看你夫君是如何戏耍戴偃那厮、如何破敌制胜的!呵呵……!!”
“诸位,此役关乎国运!”卫峥向世人凝重的说道。
有恃无恐的戴偃一得知卫国雄师已然渡河胜利,卫国之君亲征而来更先于他阵前叫战,宋王何许人也,当场鸣鼓出兵,十万雄师从营帐以内浩浩大荡倾巢而出。
如此一说让姜牧和一众部将反而哑口无言,的确如此,而究竟如此只能申明这宋王就是个刚愎自用,毫无兵谋之道的傲慢之人。
雄师当中一辆大型辇车的装配看上去极其豪华,濮阳守将便站在辇车旁对着垂帘禀告,不一会儿卫峥掀帘而出站在辇车前,闻此言,点头发笑一声,道:“兵者,凶也!宋王到底是酒囊饭袋还是真有恃无恐?”
卫国雄师方向,辇车内的狐殷微微一掀垂帘目视着火线,在两边雄师对峙的平阔中场上有一个庞大的遮阳华盖,下方扑上了一张席垫,中间有一席案几。
现在,卫峥、姜牧及其一众部将环绕在沙盘舆图四周,世人皆凝睇着濮水以南的沙盘地形。
……
濮阳城。
如此兵力差异的情势让宋王信心实足,自以为只需求命雄师正面一阵冲杀便能克敌制胜,又何必出甚么奇兵?
众将领闻此言不由得信心激增了很多,待得宋军军情一一体味,事不宜迟,卫峥当即命令摆设:“孟贲——!”
但是有如此前车之鉴,射过天、杀过神的宋王偃倒是一概不听。矜持拥兵十万众,言卫国不过两万雄师,更藉此怒斥进言之将怯懦如鼠。
“传令孤诏,全军待命,无孤之诏令,任何人不得私行行动,违者立斩不赦——!”宋王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走下帅车,眺望着卫峥而徒步走向两军对峙的中场而去。
而后对于卫峥一系列看似匪夷所思的行动固然不明其意,但也跟着时候越来越坚信君侯之举必有深意。
卫峥独坐在两军对峙的中场之上,己方阵仗前策马而立的濮阳守将挥一挥手,一支单骑从卫国雄师当中飞奔至宋军地点方向,稍刻便到达,那兵士对着战旗帅车之上的宋王拱手道:“禀宋王,我家君侯恭请宋王开战前,杯酒论豪杰——!”
“甚么?背水布阵?”众将领又一次大惊,濮阳守将惊声劝道:“君侯三思啊,背水布阵乃兵家大忌,我军本就与宋军兵力差异……”
宋王偃一看卫国雄师背水布阵,先一愣瞬即大喜,哈哈的说道:“背水布阵,兵之大忌也。现在我宋国王师更数倍于卫,此役已无牵挂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