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田章亦点了点头。
被称为齐国名将的匡章,实在早就年过半百了,比赵主父都要老上十岁摆布。
“咦?竟有此事?”
反观蒙仲,却只要十六岁,面色红润、精力饱满,有着令人恋慕不已的年青。
“……”
据他近几年与教员庄子相处的经历所知,别看他教员庄子常日里平静有为,仿佛世外高人,可一旦暴怒起来,也不是就做不出提着拐棍敲人脑袋的事――用俗话说这叫坦白,而用道家的话说,这叫“追逐本心”,总之就是不爽就怼人,从不藏着掖着。
不是心慌别的,纯粹就是担忧这个“谎言”被他的教员庄子得知。
还不就只是万章、公孙丑、陈臻那一小撮人罢了。
“是不是那里弄错了?我是庄后辈子,并非孟后辈子啊。”
再低头一瞧,碗里的酒水也已经空了。
说罢,他脸上暴露多少神驰之色,一脸神驰地说道:“一名是道家圣贤,一名乃我儒家贤人,真想晓得这两位会在手札中聊些甚么……大抵是针对世事的辩论吧?”
“我原觉得小老弟是夫子新收的弟子,是否才获得这般的报酬,哈哈哈哈……”
心中暗笑了一声,田章拱手向赵主父告罪道:“见到同门师弟,不经意萧瑟了赵主父您,还望赵主父莫要见怪。”
见蒙仲满脸惶恐不安之色,田章感受非常不测,要晓得孟子在当世的名声还是很清脆的,比较庄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这是因为庄子并不在乎名声,不像孟子,周游各国二十余年就是为了增加儒家对当世的影响力。
当时田章感到很不测,便猎奇扣问那名叫做蒙仲的少年是何人,当时万章、公孙丑等人便笑着说道:“是夫子新收的小弟子。”
蒙仲想了想说道:“是我的义兄惠盎但愿我能增涨些见地,是故让我跟从宋国的使者李史大夫前来赵国,机遇偶合之下,现在在赵主父身边担负近卫……”
『莫非我真的弄错了?』
他猜想道。
再加上二人的年龄相差,田章如何能够会因为一名“同门师弟”的才气而感到羞愤呢?在这天底下,似庞涓、孙膑那种师兄弟终归是少数,更多的,还是苏秦、张仪那种师兄弟。
看着聊得默契的田章与蒙仲二人,插不上嘴的赵主父再次冷静地喝了一口酒。
“咦?你并非我儒家弟子?”
“唔……”
“说不定在切磋如何使世人皆倡导‘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