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第二点,即「赵主父但愿脾气更像本身的公子章来担当王位」这件事,这也是父子二人的冲突中,最难被化解的一点。
“唔……”赵王何微微点了点头。
听着赵王安在那抱怨,蒙仲冷静地作为一名聆听着。
蒙仲摇了点头解释道:“并非不信,只是……感觉不成思议。为何赵主父不与君上靠近呢?按理来讲,赵主父宠嬖惠后,于情于理也该宠嬖君上您啊。”
“……”赵王何抿着嘴唇目视着蒙仲,忽而长长吐了口气,说道:“那只是卿感觉罢了……卿请复坐。”
――――以下注释――――
“你对主父的虔诚……怪不得肥相对你赞誉有加。”
说到这里,他长长吐了口气,正色问道:“卿想体味寡人与主父?”
并非是对于赵主父的痛恨,而是对于本身这具身材的痛恨――为何他自幼体弱多病,不能像他的兄长公子章那样身强力壮,讨得父亲的欢心。
听着蒙仲的话,赵王何的眼神逐步变得暖和了很多。
“只是感激,而没有靠近么?”蒙仲插嘴问道。
“看来本日,只能聊到这里了。”
“从小到大,寡人也很恨,为何别人都能健安康康,而寡人自幼体弱多病呢?”赵王何昂首看向蒙仲,用带着恋慕的口气说道:“寡人多么但愿能向兄长(公子章)那般,能像卿这般,有安康而健旺的体格……我赵国夙来尚武,赵肃侯尚武,主父尚武,公子章尚武,莫非就唯独寡人不尚武?只是办不到罢了……公子章能提剑劈石,寡人提剑随便挥动两下就气喘吁吁,头晕目炫、胸闷难以喘气,这让寡人尚甚么武?”
但如果真能调和他赵氏王室内部的冲突,那么他赵国,就确确实在有了变法鼎新的机遇。
不过对此,蒙仲倒是并无恶感,反而点点头说道:“母亲对于本身的后代,确切忘我奉献,臣的母亲,她不像惠后那样身份高贵,但自家父过世后,母亲含辛茹苦将我兄弟二人扶养长大,辛苦于稼穑,臣年幼时经常想帮母亲一起参与稼穑,但她老是以臣年纪太小而回绝……”
“唔。”赵王何点点头。
以退为进的伎俩,还是要合适而止,蒙仲当然晓得这个事理,因而见好就收,重新坐回了席位。
“卿果然是一个很大胆的人……”凝睇着蒙仲,赵王何缓缓开口道:“怪不得几个月前曾传出谎言,说卿曾用利剑架在阴文君的脖子上,以此威胁阴文君……当时寡人还觉得只是讹传,没想到……”
“君上想过与赵主父化解冲突么?”蒙仲想了想问道。
“是啊。”蒙仲目视着赵王何,低声说道:“固然臣与君上打仗不久,但臣能感受地出来,君上,或许并非如外人以是为的那般……”
赵王何看了一眼蒙仲,在沉默了半响后,这才说道:“是主父不肯与我靠近。”
“……”
正如方才在正殿时,赵王何让蒙仲坐到王案旁却遭到在旁的寺人的劝止时,蒙仲实在有看到赵王何微不成察地皱了皱眉,想来是对此有些不快的,但终究,赵王何还是禁止了下来,很“聪明”地将蒙仲领到了这座偏殿,既没有呵叱那名寺人,但也没有真正服从那名寺人。
“……”赵王何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说到这里,他摇了点头,语气降落地说道:“寡人的王位,是我的母亲为我求来的,在这世上,亡母是对寡人最好的人,我不答应任何人说她的好话,哪怕她确确实在做了一些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