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摇点头说道:“撞见那些魏军标兵的,只是我军的标兵,这意味着,纵使那些魏军标兵逃回河对岸的魏军,向其军中司马禀报敌情,其军司马也一定能精确猜到我军的人数与详细的偷袭企图……至于你说的,河对岸那支魏军或会在我军偷袭魏军主营时出兵援助,乃至堵截我军的归路,也不必担忧,我会命人立即报讯于向寿将军,向寿将军麾下仍有五万兵卒,我可叫他率三四万人直奔此处,拖住河对岸的魏军……”
暴鸢麾下的十万韩军,乃是韩国硕果仅存的精锐,气力比拟较他秦军不遑多让,纵使白起以十三万抵挡十万韩军,胜负恐怕也只是四六之数。
魏、韩、东周三十万联军,这是多么令人震惊的数量,单论兵力,联军的数量比秦军多一倍以上。
见此,焦革对唐直说道:“如何回事?莫非秦军见我军有所防备,已放弃了偷袭的战略?”
『事到现在,退则这场仗必败无疑,唯有……』
“……”
蒙仲皱着眉头转头看了一眼伊水对岸的香山。
明显前两日这一带并无魏军驻守,何故这会儿竟有起码一万兵力驻守在这里?
当从唐直派来的士卒口中得知了大抵环境后,蒙仲也感受有点迷惑。
不过,倒是碰到了几支秦军的标兵,对方在远远瞧见甘富、夏央二人的军队后,便立即逃离了。
假定一场恶战后,他秦军伤亡四万,韩军伤亡六万,换而言之他麾下仍余九万兵力,而对过的联军呢?十八万魏军一动未动。
当向士卒们下达了就近砍伐林木、制作虎帐的号令后,焦革与唐直便一同在雒水的东岸巡查,一来是闲着无事,二来,趁便瞧瞧雒水西面的环境,毕竟他们对这一带也不是很体味。
他俩麾下如何说也有两万军队,哪怕十余万秦军全数强袭他们,他们起码也能拖到派出的士卒将受袭的动静传到公孙喜那边,告诉主营进步警戒,倒也确切不需求那么焦急。
不得不说,唐直曲解了,他觉得近两日他麾下将士撞见的秦军标兵是同一拨人,但究竟上,昨日他碰到的,是白起军中的标兵,而本日他碰到的,倒是向寿麾下军中的标兵——在收到白起求援的讯息后,虽说向寿气得痛骂,但终究还是带着三万秦卒来到了宜阳东北约六十里处的雒水地段,在间隔唐直、焦革麾下魏军约四十里摆布的树林中藏匿了起来,等候着白起与他相约共同偷袭魏军的时候。
至于白起麾下的五万秦军,昨晚已趁着夜色在雒阳一带绕到了魏军的北侧,现在正藏匿在那四周一带的山林中,一方面使士卒们规复体力,一方面等候着夜晚的到来。
这难道是大功一件?
鉴于绕袭魏军火线这条战略乃是白起提出的,是以这支卖力绕袭魏军火线的秦军,理所当然由白起亲身带领。
毕竟这三名流卒做得也没错,若非是他们逃回军中,将这个动静奉告了他唐直,他与焦革二人又岂能得知雒水西岸确切有秦军呢?——不成否定,这也是一件功绩。
得知此过后,唐直对焦革说道:“公然,这支秦军还是没有断念,藏匿行迹试图偷袭我军,你我要多加防备。”
“不!”
而究竟上呢,卖力绕袭魏军的秦军,在唐直、焦革等人到达雒水东岸后的当日,就已经悄悄来到了宜阳城东北约六十里处的雒水地段,筹办对魏军实施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