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到暴鸢提出的所谓建议后,蒙仲皱起了眉头,心中思考着如何回绝。
『……那就想体例将那小子拐到他韩国来呗!』
由此可见,暴鸢实在是火急巴望光复宜阳,不吝为此支出沉重的代价。
“阿傲,到阵前去。”
半晌后,惮狐城的北城门缓缓敞开,一队队秦军缓缓走出城外,在城外排兵布阵。
蒙仲皱眉看了一眼暴鸢,默不出声。
白起猜的很准,暴鸢公然向蒙仲提出了「结合打击惮狐、阳人二城」的要求,而这个要求,也的确让蒙仲非常难堪。
听闻此言,暴鸢面色大喜,连连拍着蒙仲的肩膀说道:“好,老弟本日这份恩典,老哥我铭记于心。待此战夺回宜阳以后,老哥我会亲身在大王面前为老弟请功,说不定大王在欢乐之下,还会犒赏老弟一块封邑呢……”
在解缆前,他对军中诸军司马做了安排:由窦兴、魏青二将带领两万魏军攻打惮狐城的东城墙,而蒙仲本身,则带领费恢、唐直、焦革、蔡午四人,并暴鸢麾下的军队,一同攻打惮狐城的北城墙。
听闻此言,跟从白起而来的季泓、仲胥、童阳等秦军将领们,无不暴露佩服的神采。
“这个……”
以九万军队攻打四五万秦军,当然能有胜算,题目在于己方的丧失。
“……”
而此时,蒙仲与暴鸢皆在各自军中催促士卒们排兵布阵,俄然听士卒来报,言秦军出城应战,不由地皆心下一愣:秦军,竟敢出城应战?!
就连《孙子兵法》中也提过: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别说魏青还真不是信口开河,拜当日蒙仲“疆场立信”所赐,眼下他麾下魏军士卒皆对“必定能克服秦军”一事坚信不疑,谁让白起在那日夜里就主动避退魏军呢。
是因为蒙仲比田章短长么?不!只是因为田章作为攻城方比较亏损罢了,特别是在逼阳当时已经做好了各方面戍守筹办的环境下。
但荣幸的是,魏军高低对于秦军都憋着一股火,再加上秦军在他们面前始终是“逃窜”的阿谁,乃至于统统军司马都支撑蒙仲的决定。
“……喏!”
想到这里,他正色说道:“大司马所言,鄙人大多承认,且鄙人也会极力尽力助贵军夺回宜阳,但强攻惮狐……”
此时就听白起沉声叮咛道:“好了,季将军且叮咛诸将按计行事吧!”
不得不说,三日的时候过分于仓促,纵使费恢、魏青、蒙遂、向缭催促数千魏卒们日夜赶工,也不过才打造了八座井阑车罢了。
别说,这一刻就连蒙仲也懵了,因为他完整想不到秦军出城迎战能有几分胜算。
暴鸢撇了撇嘴,旋即拍拍蒙仲的肩膀说道:“既然如此,这顿酒就先记下,待夺回宜阳以后,我再好好与老弟痛饮。”
『……那白起,何来的勇气胆敢出城迎战?』
在三日前,他在麾下诸将们面前断言魏韩联军必然返来攻城,但过了整整三日,魏韩联军迟迟不见动静,实在白起心中多少也有点没底。
蒙仲闻言淡淡笑道:“魏韩两国,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纵使被贵国的士卒学了去,贵国也只会用来对于秦国,鄙人又何必担忧?”
想到这里,暴鸢本身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亲身在驻营外送走暴鸢后,蒙仲回到营内的帅所,命人召见军中将领,包含现在已率军驻扎于惮狐城东南侧的窦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