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是感觉有些难堪,公孙竖很快就与蒙仲告别,带着魏青、费恢几人分开了。
“哦?”段干寅转头看向蒙仲。
此时,只见公孙竖满脸惭愧地对蒙仲说道:“蒙仲,当日老夫信誓旦旦对你许下承诺,未曾想……”
想到这里,魏王遫问蒙仲道:“蒙卿,对于寡人的封赏,你可有不满之处?”
不错,究竟上只要他们现在稍稍有所表示,说不定田文就会保举他们当中的任一担负河东守,可那又如何?
他们自忖没法抵抗秦国的阿谁白起,纵使一时获得了河东守的职位,待下次阿谁叫做白起的秦将打击河东时,他们还不是会败在对方手中?
在魏王遫看来,这是最好的安排。
反之,倘若蒙仲能出任河东守,他们自忖定然能挡住秦国对河东的觊觎,说不定还能够等候一下封君拜侯。
“并非薄了,而是过厚。”公孙竖正色说道。
听了公孙竖的话,殿内响起阵阵赞叹之声。
在这场仗中,韩国趁机篡夺了楚国的宛城以及周边大片地盘,而魏国占有了与其国境交界的叶邑、舞阳,以及方城。
“大王!”
公孙竖闻言解释道:“待明后日奏请罢大王,我会带着犀武的尸体返回河东……固然犀武的故里在阴晋(华阴),但他久在河东,安邑也称得上是他的故里,我筹办将犀武安葬在安邑城西,使他能持续庇佑河东。”
当晚待宫筵结束后,公孙竖与蒙仲一同走出殿外。
蒙仲愣了愣,旋即对段干寅说道:“世叔,那两位确切是小子的族兄。”
在王宫大殿内,魏王遫面带笑容地缓缓道出了对蒙仲的封赏,引发殿内一片决计压抑的惊呼声。
随后,魏王遫又缓缓道出了对公孙竖的封赏:“……升上卿,食安邑五千户,拜河东守,赐金制礼器,赏铁两百斤、铜八十斤、金二十斤、婢女二十人,奴婢两百人。”
话说返来,单单只是错失河东守的职位,蒙仲倒不是不至于过分绝望,毕竟就当前的状况而言,河东守应当会在翟章、公孙竖、以及他蒙仲三人当中挑选一人,既然他出局了,那么公孙竖被选的能够性就非常高——而公孙竖如果出任河东守,以他对蒙仲的信赖,实在跟蒙仲本身出任河东守也没太大的辨别。
想了想,蒙仲拱手说道:“大王厚赏,臣绝无不满。”
深深看了一眼蒙仲,公孙竖重重点了点头。
别说殿内诸人纷繁转头看向蒙仲,就连魏太子魏圉、魏公子无忌,亦在席中远远打量蒙仲。
听到公孙竖这番不客气的话,田文的面色亦沉了下来。
瞥了一眼站在殿内的蒙仲,魏王遫心下不由有些骇怪,继而也逐步明白过来,何故当年赵主父会破格汲引此子出任近卫司马。
对此此番蒙仲没能被封为河东守一事,窦兴、魏青等亦悄悄感到可惜,不过考虑到河东守这个位置最后还是落到了公孙竖头上,他们也不知究竟该欢畅还是该绝望——归正就是感受差点滋味。
听闻此言,魏王遫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就好……蒙卿,你还年青,有些事不必焦急。领赏吧。”
想他的故里蒙城才多大?不过两千余户。而他蒙氏一族在蒙城的食邑,亦不过数百户罢了——而这,还是蒙氏一族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听到魏王遫的表示,蒙仲微微一愣,旋即立即拱手拜道:“臣领赏,多谢大王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