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
但是就在本日上中午,国相田文却请见了魏王遫,压服魏王遫将蒙仲从河东迁到了宛。
他们自忖没法抵抗秦国的阿谁白起,纵使一时获得了河东守的职位,待下次阿谁叫做白起的秦将打击河东时,他们还不是会败在对方手中?
总而言之,只要窦兴、魏青等军司马没昏了头,那就绝对不会去抢河东守这个位置——毕竟这可一个既光荣又烫手的职位,获咎旧识不说,保不定甚么时候就会搭上性命。
身为魏国的君主,魏王遫当然明白窦兴等军司马现在默不出声意味着甚么。
魏王遫当然清楚田文保举蒙仲为方城令究竟出于甚么目标,但他终究还是同意了。
人才无需细说,单凭蒙仲曾出任过赵主父的近卫司马,就足以证明此人的才调,之以是说费事,则是因为此人与田文的恩仇。
公孙竖当然晓得此事必定是田文从中作梗,归闲事已至此,他也不怕与田文撕破脸皮,只见他嘲笑一声说道:“犀武出任河东守十几年,我在犀武帐下亦十余年,期间不知与秦邦交兵多少回,田相觉得老夫不知河东之重耶?!……伊阙之战,我国十八万雄师遭七八万秦军偷袭,于一夜之间死走流亡十余万人,虽韩国的暴鸢立即派兵五万前来援救,亦被秦军击退。至此危难之际,蒙仲力挽狂澜,率残存六七万败军,数回击败秦军,且终究将那七八万秦军击溃,唯剩下寥寥近万人狼狈逃回秦国,似这等逸才,田相却以为仍不敷以拜领河东守之职,我且问田相,海内不知有谁比此子更合适出任河东守?”
是以魏王遫感觉,竟然蒙仲有如此才气,不如将其任命为封陵令,作为公孙竖的部下,待过些年公孙竖大哥体弱以后,再由蒙仲代替公孙竖的位置。
听到魏王遫的表示,蒙仲微微一愣,旋即立即拱手拜道:“臣领赏,多谢大王犒赏!”
见窦兴、魏青、费恢、梁习等军司马一个个毫无表示,田文心下暗自烦恼,而魏王遫,眼眸中则闪过几丝骇怪。
现在一看,这份担忧不是没有事理的。
在心中暗骂一句后,田文的目光一一看向窦兴、魏青、费恢、梁习等河东军的军司马们。
再次朝着魏王遫拱了拱手,公孙竖正色说道:“当日犀武在伊阙时,因粗心被秦军偷袭,若非蒙仲设妙策挽回败局,恐三十万魏韩联军皆将颠覆于伊阙,成绩秦将白起之名!……我军遭夜袭那晚,犀武奋力抵当,不幸被秦军擒杀,臣自忖才气远不如蒙仲,干脆便将兵事拜托于他,而后,臣坐镇伊阙山,由蒙仲代臣批示雄师与秦军作战,几度将秦军逼到死路,终究在惮狐城,蒙仲与韩国之暴鸢联手击溃秦军主力,继而汇兵直取宜阳,而后更杀至函谷关下……在臣看来,蒙仲之才气并不减色于犀武,今犀武不幸战死,我河东军折损过半,秦国虽一时与我大魏和解,但必定对河东虎视眈眈,臣觉得,魏王拜托河东于臣,不如拜托于蒙仲……”
『只不过……』
听闻此言,魏王遫哑然发笑,摆摆手笑着说道:“卿过谦了,卿值得寡人许以如许的封赏……”
看着公孙竖脸上的惭愧之色,蒙仲赶紧打断道:“鄙人明白军将的情意,只是……只是有人从中作梗罢了,不怪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