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在竹简写道:这不过是你被利诱了本心罢了!若你兄长果然对你极善,那么他地府有知,又岂会要你冒着伤害为他报仇?
「笨拙!」
蒙仲点点头,很有些感慨地说道:“夫子怕是很活力啊,说不定过后就将我逐出师门了……”
因为此次族兵出发非常仓促,蒙仲不敢担搁,次日便骑着毛驴返回了庄子居,将宋王偃命令再次征兵的动静禀告了庄子。
“哗啦——”
而在庄子看来,蒙孚代蒙仲退役参军,是为了酬谢蒙仲的兄长蒙伯曾经救了其父蒙挚,这是一种事与事之间的关联,其本身并没有甚么善恶之说,蒙仲只需去接管、去适应便可。
庄伯手中的竹简掉落在地,只见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庄子,半响后脸上逐步暴露痴笑之色:“夫、夫子,您、您……您开口了?您开口了?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我说你个混账小子,这么大的事竟然也不跟我们流露。”
可他千万没有想到的是,面前这位弟子竟然说要退役参军。
他指的便是蒙孚,即蒙挚的儿子。
而与此同时,蒙仲早已走出了庄子居的院门,此时蒙遂正牵着毛驴灰灰在那等待。
看着弟子拜别的背影,庄子嘴唇微动,旋即缓缓闭上了眼睛。
仿佛是猜到了蒙遂的心机,蒙仲打断了他的话,哀告道:“我不在的时候,夫子这边,另有我娘跟嬿儿那边,就奉求你多加照顾了。……不要多想,你留在这边,我也能放心。至于我,另有阿虎在呢。”
见瞒不畴昔了,蒙仲只好向诸子报歉赔罪。
可现现在,蒙仲与其母葛氏却因为不忍「蒙孚年仅十二岁就要代他参军」,故而筹办本身踏足疆场,这反而是被“仁义”所束缚的表现,是不自在的表现。
庄子如有所思地感慨道。
而蒙仲作为他庄周这个“得道者”的弟子,竟筹办踏足俗世参与失道者的战役,这如何不让他感到绝望?
在沉默了半晌后,庄子决定将事情挑明,因而他在竹牌上写道:或许,儒家的仁说,只是你的假托之词,你真正的目标,是为了报兄长之仇。
再说「蒙孚代蒙仲退役参军」这件事,实在这对庄子并无几分震惊,“仁”是儒家的主张,道家的主张是“品德”,即遵寻赋性,舍弃狡智、贪欲、仇恨等等后天的附加,适应天然,进步自我。
还是见好就收,莫要去挑逗那位庄夫子的神经了。
想到这里,蒙仲跟蒙遂便跟武婴、向缭等人告别。
而此时,就见武婴从怀中取出一册竹简递给蒙仲,口中说道:“阿仲,这是夫子叫我转交给你的。……夫子说,既然你执意要去,那就去顺道去拜访一下你别的一名教员的族人吧。”
蒙仲、蒙遂二人停下脚步,迷惑地转转头去,便瞧见武婴、乐进、乐续、向缭、华虎、穆武等庄子居的火伴正急仓促地朝着他们跑来。
“我们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乐续忍不住问道。
说罢,蒙仲起家辞职。
在听到蒙仲的话中,夙来神采淡然的庄子,一下子就凝起了眉头,双目峻厉地直视着面前的弟子。
蒙遂冷静地点了点头。
听闻此言,蒙仲心中亦有些心动,遂在诸子的鼓动下将竹简翻开,却发明竹简上只写了一句简简朴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