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仲、蒙虎二人转头看去,便瞧见蒙珉拉着蒙横的手臂朝着这边走来——后者仿佛有点不甘心的模样。
他晓得,兄长滕虎的战死,让统统人都六神无主,他必须抖擞起来,代替兄长持续保护滕国。
“未见得。”蒙仲摇了点头说道:“昨晚滕虎曾言,他另有两个弟弟,若他战死,则他那两个弟弟将会担当国君之位,持续带领滕人对抗我军……”
这声音蒙仲太熟谙了,但熟谙中又模糊有些陌生——曾经的蒙虎,向来嬉皮笑容,很少会利用这类凝重的语气。
但他又不敢扣下丘量,更别说将其殛毙,毕竟人家是为了索要滕虎的尸身而来,倘若他将其殛毙,不但天下墨家都将视他为仇寇,乃至于儒家也会指责他,攻歼他。
四人边走边聊,聊了很多,他们开端聊到了蒙仲,毕竟曾在昨日的疆场上杀死了起码四名滕国的兵卒,是以蒙横与蒙珉也很担忧蒙仲现在的表情。
说罢,他亦长长吐了口气,问道:“也就是说,我们与滕虎的恩仇告结束?”
期间,景敾问丘量道:“滕城可愿投降?”
听蒙仲这么一说,蒙珉与蒙横纷繁说道:“忘了好,忘了好,底子不消去记,记着了那些人的面孔,反而是给本身找罪受。……喝点酒,睡一觉,过几日将它完整淡忘。”
此时,滕虎的弟弟滕耆已被滕人从齐国境内召回——滕耆本来欲前去齐国求援,没想到方才过了齐国的鸿沟,便收到了兄长滕虎战死的凶信,忍着心中的哀思,仓猝返回滕城。
不知过了多久,他身边响起一个熟谙的声音:“昨晚,脱手了么?”
毕战惭愧地抬不开端来,但此时,滕耆的弟弟滕昊却解释道:“亚兄,这是兄长的号令。……兄长在离城前叮咛过,命我等死守城池,若他不幸被宋军围困,他会本身想体例脱身,让我们切忌派兵救济,以免被宋军有机可趁,导致滕城失守……”
“唔,但我们与滕国的恩仇,却并未告终。”蒙仲很有些沉重地说道。
当日,滕国停止了简易的典礼,由滕耆继任滕国君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