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夕发起道:"大国封君,位比诸侯,请按四佾之礼乐如何?"
白进也劝道:"房家令文武双全,还可沿途照顾公子起居,便让她跟从公子吧。我再让满江率几名巡骑跟从,可保无虞。"
赵政心中触痛,心道:我最大的心愿,何尝不是这个。平平是真,平平是福。可儿们却不懂珍惜糊口中的平常日子,当落空它时,才追悔莫及。
见世人同意,房萱点头应诺。
赵政点头说道:"好,就如此按家属先祖之礼摆祭。"田骑等人也纷繁点头同意。
"人生如烟又如雾,假作真时假亦真。"
赵政轻声言道:"不必。吾与外祖固然未常相见,但毕竟是血脉之亲。些许苦痛,也可稍解思念之情,也可稍慰哺育之恩。"
房萱点头,"我也随你去。"
赵政轻笑一声,"阿母回邯郸时,我己问过她这个题目。她说自有体例,让我不必担忧。现在她又传信让我回返邯郸,必定早有安排。"
赵政昂首,望着赵豹牌位轻施一礼,轻声说道:"我母子于邯郸能如此安然喜乐端赖外祖庇护。我虽年幼不知世事,对此也有所知。现在外祖这棵大树己倒,谁还能保我母子安然,为我母子遮风挡雨?"
田骑、乌蒙皱眉说道:"人少怕不平安。"
赵政点头,心中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由悄悄叹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哉。"
赵政不动声色地回道:"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吾不与祭,如不祭。外祖升天,吾未曾尽孝,多跪些时候,又有何过分之说。当我在做戏与人看吗?"
田骑等人齐施一礼,齐声言道:"公子放心,吾等愿随护夫人公子身边,经心极力,以报君上大恩。"
赵政点头说道:"有吕氏巨舟载送,乌狼、呼槐等少年猛士相随,短短百里水路,逆流而下,一日可达邯郸,何来伤害?"
房萱却辩驳赵政说道:"你常与我们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少年军本就是公子亲卫,怎能安居谷中,置身事外?"
赵政震惊苦衷,长叹一声说道:"唯大豪杰能本质,是真名流自风骚。世人皆叹外祖平生劳苦,历尽艰苦。呵呵,我却敬外祖其真,其诚。他白叟家己尝尽人生的苦辣酸甜、各式滋味,却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始终保持着最后那份固执和寻求,可谓不负此生,活的明白啊。"
房萱巧舌一吐,冲赵政轻啍一声,不再言语。
赵政深思半晌,点头说道:"便让玉带术第一什相随吧。"
赵政点首称谢,持续与田骑说道:"田叔,阿母派人传讯,要我起家回返邯郸奔丧。今后谷中事件,就尽交与你和进叔、蒙叔了。你们要为我母子守好此处退路。"
赵政接过两个祭餐食盒,先将一个食盒中食品取出,一一放于灵案之上,施礼说道:"外祖,不孝孙赵政献祭,请享用。"又行一礼,这才退回皮垫跪下,享用另一食盒中的祭餐。
赵政放下餐盘,停止进食,以绢帕轻拭双唇,轻声回道:"进叔你留在谷中,与田叔、蒙叔守好安然谷。我与乌狼、呼槐等人乘吕熊座舟同回邯郸。"
田骑轻叹一声说道:"君上赶你母子出府实有不得己的起因,我想夫人应当己奉告过公子。实在君上非常看重公子,每次召我等相见必定详问公子每日言行趣事、文武学业。君上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一家人团聚膝下,共同吃一餐饭。"田骑言及此处,再忍不住肉痛,涕泪横流,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