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君啊,你何时变得如何知理能言?”
诱之以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胁之以威,授之以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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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贤回应道:“老仆也做不动了,正筹算等大王亲政后,就辞去宫内的职务,去为先王守陵,等先王呼唤老仆去鬼域服侍。”
“为甚么?”
这是弦高犒师的故事,固然郑国一百多年前就被韩国灭了,但这个事迹却传播至今,触龙身为博学的左师,天然也清楚。
明月持续说道:“郑国制止了灭亡,因而郑君要夸奖弦高,但弦高却直言回绝了,他说,作为郑人,忠于国度是理所当然的,如果受奖,岂不是把我当作外人了?”
因而,明月遂对触龙说道:“还请左师公稍待,小子本日有一番话,想要就教左师公。”
触龙的意义虽未说出,但明月心中了然,“有事就说,没事请让开,老夫另有国事在身,忙着呢!”
……
……
作为三朝老臣,触龙有在赵王宫内也不必下车上马的特权,直到凤台下,他才钻出马车,眯着眼看了看东方缓缓升起的太阳,这才拄着赵惠文王赐他的鸠杖,沿着门路缓缓向上攀爬。
过了一会,两人终究到了凤台之上,免不了气喘吁吁。触龙回过甚看了一眼正从甜睡中复苏过来的邯郸城和赵王宫,忽而笑道:“宦者令啊,还记得当年老朽第一次进宫来为先王讲课时的景象么?”
触龙点了点头,朝前走了几步,又再度停下来转头,眼中对明月尽是赏识赞叹,如是再三,才暴露了一丝遗憾的笑:“真是可惜啊,如果早几年识得长安君真人,老朽也许还能再收一名好弟子……”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说得好啊!”
昨日,在赵穆的论述中,这场赵宫内的纷争,都是因为长安君迷恋宫中安闲糊口,不肯去齐国做人质,遂一哭二闹三吊颈,才使得赵太后一意保护的。
一席话从少年口中说出,掷地有声,说得去势的缪贤都热血沸腾,说得触龙目露惊奇。
缪贤瞥向远处的龙台,心知肚明,再早十年的话,他或许也会去捧新王的臭脚,但现现在,他作为一个行姑息木的先王遗臣,再往上爬的心早就死了。
内心把昨日胡乱编排长安君的小人赵穆狠狠骂了一通,触龙慎重其事地朝明月行了一礼,又道:“既然长安君已下决计,要去齐国为质,本身与太后明言便是,何必……”
“也对,有些话,的确是长安君本身不便利说的,看来老朽啊,还是得入殿一趟。”
二人并肩而上,触龙像个平常白叟,法度低调而安闲,髯毛后带着驯良的笑,不但朝缪贤行礼,还对那些向他见礼的宫中寺人一一点头请安。
从赵穆处获得的信息与面前少年的举止,二者有庞大冲突,触龙一时候有些迷惑,顿时将疑问脱口而出。
这下,触龙是真的要对长安君刮目相待了,因为明月一语道破了他在心中筹划已久的游说之法。
这句话,本来是孔子用来描述要如何引诱门生学习的,现在反过来用在这里,却毫无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