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屈平对屈原的描述,这熊午良是个有利不起早的家伙,向来是只许占便宜不准亏损——既然现在敢赌,那必然是有实足的掌控。
是以,屈原是懂这个梗的。
“芈良公子毕竟年幼,前面的预言,想必都是幸运罢了。”
熊午良固然才气成谜,但以他受太子芈横的吹嘘来看,将来必然是一个政坛重臣。
我的令尹府拆了都够呛有一万金!
寡人神目如炬,已经被张仪那狗东西忽悠了一次,此生不成能再被忽悠第二次!
踏马的,你们和我对赌,张口就是一万金??
你这是见了棺材都不落泪啊!
昭雎摇了摇斑白的脑袋:“曲阳君,这嬴稷,必然不会即位。”
熊午良无知恐惧也就罢了,屈原这个老东西明天也失了智了?
“秦国使者,求见大王!”
就算熊午良是个煞笔,但他站在屈原那一边,也充足昭雎心生杀意了!
熊午良大声道:“必然是嬴稷已经即位了,这是派出使者告诉各国了!”
“可否说出一二,为寡人解惑?”
内侍赶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解释道:“大王,不是之前阿谁使者!”
风尘仆仆的熊午良喘了一口气,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看你二人,就是用心找茬!”
“此人身上有楚国血缘,故而在秦国被视为异类。”
“曲阳君年纪小,还不懂这个事理——”
楚怀王犹疑不定。
昭雎斑白的眉毛一抖!
“单讲代价和意义,起码也不逊于万金!”
这嬴稷质在燕国多年,在秦国没有根底和权势,凭甚么能担当王位?
楚怀王眉毛微微耷拉,心中对熊午良有些绝望。
熊午良唰地举起胳膊,冲着昭雎冒死招手:“一万金,芈良愿与令尹大人对赌,就赌一万金……”
楚怀王本来耳根子就软,听昭雎这么一说,倒也踌躇起来!
“报……”门口的内侍俄然大声通禀!
老昭雎轻咳一声,有些轻视地说道:“嬴稷乃是秦惠文王所出,方才崩逝的秦王嬴荡的弟弟。”
如果嬴壮即位,楚怀王当然是持续果断合纵抗秦。但如果是嬴稷这个‘亲楚派’即位,那楚怀王的态度可就得踌躇了。
“大王,老臣忸捏——是不是嬴壮即位,老臣也不敢包管。”
“大王何必如此信重于他?”
“但惠文王留下的子嗣那么多,不管是轮到谁,也轮不到嬴稷即位!”
“但是能够用祖上传下的青铜轺车作为赌注,与你对赌!”
楚王连连摆手:“老令尹何必如此……熊午良幼年胡言,当不得真,何必如此较量……”
你这个连两三句事理都说不出来的煞笔还在这儿号令?
“敢问曲阳君——本令尹押上此车与你作赌,可还对劲?”
楚怀王看向熊午良,心中抱着最后一丝希冀:“午良啊,你说嬴稷能即位,可有甚么事理可言?”
踏马的,现在楚海内部定见都不同一,见了秦国使者该如何说话?
熊午良眼睛都发光了!
莫非之前的料事如神,当真满是幸运不成?
……
胡说八道!
这类必赢局,不刷存在感更待何时?
人家使者就在内里候着呢,新秦王是谁,顿时就见分晓。
此言一出,再次震惊四座。
伐越大战以后,屈原和屈平曾经有过一次长谈。
一旁的屈原仿佛闻声了甚么关头词,也跟着举手,果断地站在了熊午良一边:“既然曲阳君本日有此雅兴,那便请大王为他二人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