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怜音唯恐云天扬出言禁止,话音刚落就急仓促离座而去叮咛下人。
傅越泽和王伶俱是一惊,同时看向李郁蓉,满腹猜疑:晋王府要迁往都城了?这是甚么时候的事,如何没听晋王提过。如果晋王真去了都城,今后要“攀亲”可就不轻易了。
“是,儿子知错,”傅一航被几人连番说的有点羞惭,也有点烦躁道,“李郡主所言有理,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就是!我听父王和母妃常常提到清远侯,”也在门口相送的李郁蓉对傅一航撇撇嘴道,“为人朴重,毫不是那种在背后玩诡计狡计的人,只可惜父王还要过几日才上京,要不就跟他们同路该多好……”
“云大人,我也是刚获得都城方面的动静,二老爷云天佑于两日前被殛毙在田庄里……”
“二哥,被人杀了?”云天扬惊天怒雷,“何人所为?!”
风吟潇神情凝重的望着云可馨,黑亮的眼睛在此时落空神采,他好似被逼着开口般,困难的爬动着嘴唇:“七蜜斯,二老爷……过世了!”
进府,一眼望去皆是玄色和红色,云氏高低,包含猫狗都戴了孝,府邸覆盖在一片哀声凄凄的氛围当中。
“君侯,产生甚么事了?”云可馨近前,点头问道。
风吟潇也不知怎的,看到云可馨哀伤乃至晕厥,他的内心说不出的心疼,统统安抚的话在心尖上千回百转,还是忍住了,他只想冷静的陪着她。
风吟潇不忍看着云可馨说,而是转头对走近跟前的云天扬道:
“七蜜斯……”风吟潇大吃一惊,顾不上男女大防,敏捷的长臂一伸,将云可馨勾进怀中,就势蹲下,轻唤道,“七蜜斯,如何了,快醒醒……”
风吟潇没有答复云天扬的话,答非所问道:“云恪托人带话要求云大人敏捷返京,彻查凶手!”
云可馨把王伶的虚假看破,心下嘲笑:放心,你这韩王府我是没兴趣再来第二次了,何况此次也是你们请我来的,至于你那宝贝儿子傅一航,就多烧香拜佛祷告他安然无事吧,机会一到,我毫不手软!
“云大人,我也有此一问,”韩王虽心下不痛快,倒也能保持面子上的调和,冷酷而不失明智的问,“你若对家妹不满,大可直言,我这个做兄长的责无旁贷,定会好好教诲她――”
两今后,载着云家三房高低的马车终究到达都城,在鄂国公府门口停下,云可馨最早跳上马车,一昂首,便看到飘在头顶的两盏红色的大灯笼,写着大大的“云”字,她一个踉跄,差点颠仆,脑中刹时闪现她与父亲最后一面的景象:随三房去樊城探亲,大房和二房出门相送,上马车前,父亲仿佛欲言又止,像有很多叮咛的话想对她说,却碍着人多没法言明,当马车向前奔驰,她撩起车帘,看到父亲还耸峙在冷风当中,朝她挥手,久久不肯拜别,没想到这一挥手,竟成了永诀!
傅一航仆妇拿来的细盐放到云可馨鼻下让她嗅了嗅,风吟潇给她喂水,终究,云可馨缓缓展开眼睛,木然的把她四周的人扫了一遍,最后视野落在云天扬和傅怜音的身上,哀恸道:
“航儿,你也别老是‘七mm’长‘七mm’短的,”王伶丹凤眼一挑,成心怒斥给李郁蓉听,“郡主在此,你就不能收敛点,不要因为我们跟晋王府有点友情你就能不把郡主放在眼里,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