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奶娘将洗过包好的婴儿抱到云天佑跟前笑道:“侯爷,这是七女人,长得既像**奶,也像您。”
虽说多子多福,老有所养是功德,但这风头也不能全让二房给沾了,想到族老说二房光芒太盛,夺了其他三房的光,周老太的心头就一片愁云惨雾。
一个宏亮高亢的男性嗓音从另一头传来:二房老爷,也是魏其侯云天佑,他刚在宫里办完事,就马不断蹄的往回赶,这会儿已经到了产房门前,目睹一屋子婆子、丫环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耳听屋内老婆的叫声,心急如焚。这让一旁的傅怜音看在眼里,恋慕妒恨:
“回侯爷,这胎头有点大,不好生,”仆妇手舞足蹈的嘲笑道,“不过婆子说没题目,快了。”
“老爷,抱来我看看。”月紫芸额前缠着一块热敷,半倚在床头,衰弱的伸出双臂。
云天佑顺服的将女婴放入月氏的臂弯――小小女婴凝睇着面前温婉清秀的女子,心中雀跃道:娘亲,娘亲……
“这孩子,为甚么不哭反笑呢?”月紫芸伸手重抚着女婴的小额头和稚嫩的脸儿,嘴里嘀咕着,“奇了!”
给我道贺?怕是为自个儿吧!周老太心下嘲笑却没予以拆穿――一年后,二房生的这个女儿就要过继给三房,而全部鄂国公府,熟人不知三奶奶与**奶面和人离?今后制约二房还要希冀傅怜音,以是,多少还是得给她留点面子才是。
周老太脸浮起一层阴霾:她的三个儿媳里,大房孙如兰生过两个儿子云桀和云尧;三房傅怜音生过一个儿子才八个月大就短命,至今没怀上,两房姨太太常梦瑶和代春妮,前者生了个女儿云冉就放手人寰,后者至今不见动静;四房是小儿子云天城,至今尚未结婚,也就没有一儿半女,唯有二房夫人月紫芸最能生养,前头已经生了一个儿子云恪和女儿云嫣,莫不是前胎流产,这都已经是第四个了……
奶娘别离看了侯爷和**奶一眼,像是在收罗定见似的,月氏虽不甘心,还是点了头,三奶奶浅笑接过奶娘手里的孩子,一脸的母爱,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婴,凤眸眯了眯,目光冷厉而对劲――这一天,她终究等来了,不过好戏,还在背面。
傅怜音忍不住多看了一旁长相俊雅,玉树临风的云天佑――他就像一株耸峙于积雪覆盖下的千年不老松,苍劲矗立。
奶娘上前,正要抱过女婴,**奶淡笑着哀告:“我就看一眼。”
丫环搀扶着周老夫人,奉迎的笑道:“多子多福,天然是个大胖小子。”
跟着屋内**奶月氏的一声号叫,传来接生婆的叫喊“生了!生了!是个闺女,就是不哭,光笑。”
她心下感喟:想当初本身真正想许配的人是云天佑,却未曾想让月紫芸捷足先登,最后只得嫁给了三房老爷云天扬为妻,想想就心有不甘。
小小女婴打了个喷嚏,估计是冷的,因而月紫芸让奶娘把孩子抱了去,这时,傅怜音至跟前伸出双臂道:“来,让婶婶抱抱。”
云天佑和傅怜音俱是一愣:不哭,光笑?这是何原因?赶紧上前走进屋里,掀帘而入。
傅怜音笑容僵在脸上,显出难堪之色道:“娘,看您说的,我如何会信不过二房,就是来纯真来给您道贺来了。”
“夫人,你还是先歇息半晌,交给奶娘吧。”云天佑抱着婴儿走到床前,柔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