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代姨娘还真是看得起我,”云可馨银铃般的笑声在厅堂响起,她不动声色的予以反击道,“说到底,馨儿就是为本身上心,要不是五姐姐代为转告说是我的邀约才弄得四姐姐身处险境,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才懒得管大宅里这些事儿呢,”她撇撇嘴,别有深意道,“整天呆在宅子里听人说长道短,我烦都烦死了。”
月紫芸没吭声,心下倒是嘲笑一片:甚么叫做“觉得”?七女人本就是二房的孩子,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也不晓得是哪个心胸鬼胎的硬生生把我们骨肉分离,现在另有脸在这里大言不惭!
好像不谙世事的小少女,一副心直口快、童心未泯、没心没肺样,与此前在三房激愤难抑,怒打痛斥云冉的云可馨,的确判若两人。
这代春妮公然是成心来给云冉当“垫背”的!
“甚么‘罪该万死?五女人,快起来,”云天佑本就见不得小孩子跪在他面前,这会儿又听云冉这么一说,愈发不忍,“有话好好说。”
上来两个健妇拖着代姨娘的手要走,何如代春妮死活不肯起家,哭得像给鬼抓了似的“声破长空”。
“何止是姐姐,另有我,”轮到代春妮上场了,她从云天扬身边走出,漫步般落拓的近前,抬手理了理鬓发道,“之前明显是把七女人的话听个明显白白却没能及时奉告五女人,因为我觉得大师都听在了耳朵里,哪知姐姐和五女人听差了,你们说这――”她顿了顿,满脸的追悔莫及,忽而目光投向云可馨,话中带刺的笑道,“幸亏七女人机警,三两下就找到了四女人,也是,只要一碰到二房的事,她比谁都上心,不晓得的人还觉得七女人是二房的孩子呢……”
“歇息一两日?”云天扬一怔,眉头一拧,“那云恪明天的秋闱――”
“发高烧,刚给喝了汤药,”云天佑淡笑道,“三弟不消担忧,歇息一两日应当不会有甚么大碍了。”
云天扬和傅怜音都有点错愕,思疑本身是不是看错了。
不一会儿,俞嬷嬷拿着一碗汤药出去,亲身喂云恪喝下,云天佑叮咛俞嬷嬷照顾好少爷,便和月氏带着云嫣去了正厅。
既拉拢了三老爷的心,又能让云冉对她戴德戴德,还能和缓一下因为拍马屁倒耙一把的“不对”,可谓“一石三鸟”!可惜这点小聪明小算计拿去哄小孩还差未几。
云天扬冲云可馨笑了笑,再看向代春妮时,一脸的冷峻:
“怪我,在宫里忙到现在才回府,”云天扬惭愧道,“我也是刚得知了事情的颠末,二哥,二嫂,我是带怜音和冉儿来向你们道歉的,”他眼睛看向云冉,冷冰冰道,“冉儿,是不是还要爹爹教你如何做?”
“来人,照七女人的话做,把代姨娘拖到茅房!”
丫环回声而去。
云可馨站在云天扬身边,斜睨着代春妮,快刀切萝卜般一句接着一句,声音又细又脆,在场人还没完整听明白,她已经闭上了小嘴――
一屋子丫环仆妇小厮想笑又不敢出声,只得紧闭嘴巴,憋红了脸,就连还在生闷气的云天佑和月紫芸闻言,也都忍不住微微一笑。
月紫芸倒是在心上“格登”一声:人估客?方才如何没听四女人提起,五女人却能晓得这么细?是馨姐儿奉告她,还是另有其人――
云天佑和月紫芸相互对视了一眼,月氏道,“晓得了。你先去接待一下,侯爷和我随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