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重生人,宿世被三夫人傅氏以卑鄙的手腕过继去,操纵我的年幼害死亲生父母,导致姐姐被卖到倡寮,”再回想上一世的各种遭受,云可馨只感觉有把刀在未愈的伤口上又捅了个洞穴普通痛不成挡,秀美的容颜狰狞起来,交叉着痛悔、仇恨与断交的情感,“最后本身也命丧韩王世子傅一航的‘牵机酒’里。”
云可馨感激风吟潇的心细如发,到这么告急的关头还不忘“让贤”老友。
但终究,风吟潇和云可馨还是决定在路上买一些衣物行装等,因为回府清算衣物动静太大,会引发思疑,但要留动手札让四老爷传达至各自家人手上,云天城听取了二人的定见,让他们抓紧时候写手札。
“可馨,你是不是着凉了,发热了是不是?”
“我为甚么要悔怨?”风吟潇一把拽住云可馨双手贴放在他宽广的胸膛,双眸脉脉凝睇,“你感受一下我此时的心,有半晌悔怨了没有?我只是终究体味了你的痛苦,也光荣是我在你身边而非其他任何一个男人,”见云可馨杏眸中充满惊奇与猜疑,风吟潇继以柔情的腔调道,“可馨,你方才提到‘宿世此生’甚么??”
“不辛苦,这点小事,”风吟潇笑着握住云可馨捏着帕子的小手,墨眸望进她雾水迷蒙的眼瞳,心很甜。“可馨,有你在身边。比甚么都好。”
云可馨吃惊:“辞呈?”
夜里,江上风大,风吟潇停止荡舟。带着云可馨进了船舱歇息,她点上小烛火,乌黑的船舱顿时盈满橘红的温馨。
“可馨只要答复我,你悔怨吗?”风吟潇的墨如点漆在暗夜里愈发澈亮,嗓音仿佛天籁。
风吟潇再不游移。拉着云可馨的手跳上船只,随后划动木浆,船驶离岸,云可馨站在船面上,朝四叔云天城挥手道别,直至船只渐行渐远,再看不到人影为止。
云可馨被风吟潇安如泰山的神情给怔得一时哑默,随后缓缓开口:
“君侯。辛苦你了。”云可馨坐在风吟潇身侧,取出帕子为他拭去汗珠。
云可馨眼圈一红,声音哽咽道:“四叔,事发太俄然,馨儿都没来得及与爹爹另有二房申明事由,府里的统统就端赖你了。”
“你过继的事,实在我早在三年前就听云冉说了。”风吟潇出人料想的沉着道,“当时还将信将疑……”
云可馨猝然心惊,轻叫出声:“他会是以与云恪结下梁子?乃至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