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洛帝国宣宗乾安四年七月初六,兴国长公主招赘承恩将军景猴子殷昊,为驸马都尉。大婚,帝诏举国同庆大赦天下。
按理说,明天一早原州都护镇北侯殷震弘就该来大营,检阅军队并和众将集会。但一向到中午都没见到人。将领们内心都有些心焦。明天除了集会以外,另有一件事情,已经在徐文建给他们寄来的信中说好了的。他们也都盼望着这一刻。
北海湖大营是原州都护府护军的驻地。这里驻扎着七万护军,前些天从永平卫调来整训的三万卫军也驻扎在这里。昨天下午,各卫的镇守使和镇军批示使都陆连续续来到了这里。能够说这是比来几年来,可贵的一次原州都护麾下的将领集会。
“驸马……”简嫫嫫一脸难堪地对殷昊说,“公主已经歇下了……”
按礼法,结婚后公主必须出宫居住,因为是招赘以是府邸被称为公主府。殷昊之以是受封驸马都尉,说白了就是驸马“嫁”给了公主。皇宫里的典礼结束以后,公主銮驾和驸马仪仗一并回到公主府,这就是所谓的“落第”。
大婚当日,中枢中枢承旨杜辅文,作为迎亲使。他领着公主銮驾及一应仪仗,到了皇家别馆迎娶驸马。殷昊随之前去皇宫受封。而公主则奉诏至太庙祭祖禀告。
水易寒还是有些担忧:“那万一事发呢?”
徐文建和殷永都有些搞不明白,为甚么殷震弘会提早晓得这件事情。殷永猜想能够是徐文建的信到了洛都以后,殷昊快信禀报了父亲。但他不晓得的是,殷昊的确收到了徐文建的信,只不过期候已经很晚了,根本来不及做流亡筹办。更别说反过来告诉殷震弘了。
完过后两人至奉天殿,由钦命的司礼官皇叔诚王洛荣启主持同牢,新郎新娘共鼎而食,并取一一瓠瓜剖为两半,佳耦各执其一,斟酒而饮,谓之“合卺”。
一向比及七天都畴昔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殷昊也有些惊奇了。他固然说父亲应当不会承诺。但拥立这类事情,很多时候都不是以被拥立者的小我志愿为准的。群起一呼,黄袍加身,木已成舟。
“原州事发,是必然会连累到我的……但是如果事情没发呢?”殷昊很沉着,他接到信以后,就在考虑各种能够性。
遵循徐文建的信中所言,第二天一早原州就该策动了。从原州到洛都,快信也就四五天的时候。这四五天时候,看似平常,没有甚么事情,但危急却不时候刻随时会来到。等候的焦心比事光临头的危急更让人难过。
“父亲,您错怪徐徒弟了,徐徒弟一心为殷家筹划。此次的确是最好的机会,我们瞒着您也是怕您踌躇不决……至于昊弟那里,徐徒弟亲身去信让他设法脱身的……”
各位将军们簇拥着方才从永平卫颁师返来的殷永为首出营驱逐。但却被那保护带着走了一里多地才见到了一座临时搭建的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