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听他说得不靠谱，便把目光转向了凌明。
一个天国般的处所――这是楚凡对济州岛的团体印象。
陈尚仁默不出声――他对于卷烟实在是没有信心。
这个牛岛不就是上天赐赉本身最好的礼品吗？
楚凡越听越奇，这凌明连济州岛的大小人丁都晓得，不是个朝鲜通才怪。
西沉的太阳落在了船后，垂垂暗淡下来的东方，一条黑线越来越长，黑线的正中心凸起了一块三角形的影子，和天上的白云交相辉映――黑线便是济州岛，三角形，恰是汉拿山。
当代人丁统计，以家为单位，也就是户数，而丁口则是有劳动才气的人，明朝是十六以上六十以下的人算是成丁，估计朝鲜标准也是一样。
葛骠熟知此处景象，沉吟道，“少爷，往年俺们临时停靠此处，那帮朝鲜人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即便碰上了最多交点买路钱罢了……这如果长住的话……”
一个牙人就能刺探到济州岛有多少兵丁？这朝鲜军务也太儿戏了吧。
楚凡心道，朝鲜一贯紧跟着明朝学，估计这吃空饷也跑不掉。
但当楚凡把这个数字向凌明求证时，却被后者否定了，“公子，这么算是不对的……济州牧在朝鲜另有个特别之处，那就是此地乃是放逐之地，每年的谋逆从党、巨奸大恶、江湖悍贼差未几有六七百人会放逐到这里，都是些遇赦不赦的，这几十年堆集下来，只怕也有好几千人。”
“回禀公子，”凌明躬身作礼，看不清他脸上神采，“小人在来登州之前，乃是济物浦的牙人，来往驰驱于济物浦与汉城之间，是以朝鲜的景象略知一二。”
无人小岛，地理位置奇佳，又有良好的避风港能够制作船埠，再加上大片的平坦地盘，恰是扶植各种作坊的好处所。
牛岛是个无人小岛，岛的大部分几近都是平坦的，只要南边靠海的处所耸峙着一座高约百十米的小山。
根基环境体味完后，楚凡看着凌明摸索道，“凌大哥，为何你对朝鲜的环境如此体味？”
“这清楚就是无人荒岛嘛，”刘仲文无所谓地说道，“济州郡能管得着？”
第二每天刚亮，楚凡就带着葛骠、陈尚仁和刘仲文上了岸，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保护队也全部武装跟着，基于头天凌明给楚凡留下的深切印象，他把凌明也叫上了。
那还是上一世，楚凡借着大二的暑假，约了同寝室的几个死党，在济州岛狠狠地玩了半个多月。
“那么岛上守军必定兵力薄弱了？”楚凡看着模糊能瞥见城廓的济州郡问道。
“这岛上守军一南一北有两个批示，据朝鲜军制，每一批示足额为千人高低……战力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凌明知无不言。
岛的高山上长满了野草，据葛骠说，到了春夏之际，这草可长到膝盖这么高；草原上散落这稀少的灌木丛，南岸小山及其周边则是丛林，因为海风残虐，不管是针叶的松柏，还是落叶树，长得都不是很高；草原、丛林以及灌木丛中不时能够看到小兽出没，有次楚凡还看到了一只疑似狐狸的植物，还没看清便哧溜一声钻进灌木丛里不见了。
“如此算来，济州岛上应有4万余人？”楚凡喃喃道。
想到这里，楚凡回身扫视世人道，“大师感觉，我们如果在这里建卷烟作坊，济州郡会是个甚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