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刘之洋是行伍世家,按理说刘仲文他们两兄弟应当子承父业才对,可老头子不知如何想的,非要逼着哥俩上私塾进县学,刘仲文他哥刘孟儒还好,好歹考了个生员,四周游学去了。刘仲文可就不可了,一念四书五经就脑瓜子疼,上私塾也上了个半拉,因为上课睡觉触怒了先生,被赶了出来。
说时迟当时快,就在剑尖即身之前,楚凡只感觉寒芒一闪,软剑剑尖便被远远地荡了开去。
这刘仲文因长得长大,是以楚凡管他叫“黑牛”,而楚凡昔日少言寡语,刘仲文便以“小蔫儿”回应。
“再凶恶也得去呀,”楚凡叹了口气道,脚下无认识地踢着路边的荒草,“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我如勇敢变卦,王廷试明天就敢把我下了大牢。”
寒光闪闪的剑尖目睹直奔喉咙而来,楚凡仿佛已经感遭到了金属的冰冷。
只见通衢中一名白袍壮汉,手持一把刃口狭长的雁翎刀,以快打快,数息间已同那斗笠男过了七八招。
看他说着说着又转到工夫上去了,楚凡又好气又好笑,打断他道,“怪不得前几天我到你家没见着你,本来你忙着盯梢去了……你咋晓得我家的事呢?你爹跟你说的?”
刘仲文没吱声,不知在想甚么。
楚凡凝神观战,只见这柳老三走得是轻灵迅捷的门路,手中一柄软剑直似灵蛇普通,左腾右挪,总试图在刘仲文周到的刀网中寻到空当,倒也确切像只奸刁的狐狸。
“小蔫儿,这王知府也太黑了,连你家宅子都不放过?”刘仲文忿忿不高山说道。
定了定神,楚凡这才故意机朝通衢上张望,这一看却不由笑了。
现在,孤拐脸上尽是惊奇,喝问道,“你但是泰山派座下弟子?”
刘仲文摇了点头,脸上很有些不安闲,“俺娘跟俺说的……俺爹?算了吧,他现在瞥见俺就只会翻白眼。”
他刚一分开,楚凡便跳了出来,和刘仲文相拥在一起,镇静地叫着对方的奶名。
公然,战未几时,那柳老三一时按捺不住,称身抢入刀网,却被刘仲文躲开以后反手一拉,小臂上便多了一道血口。
柳成仁神采更加丢脸,回身脚不点地飞奔而去,迅如奔马,数息后便不见了身影。
这白袍男非是别人,恰是刘之洋的次子刘仲文,乃楚凡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