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这荷兰人步步紧逼的多事之秋,郑芝龙信赖本身有大把的机遇因功封侯;一旦他真能如愿,同安郑家可就一跃而成能与两京那些勋旧们相对抗的新贵了,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没错,郑芝龙对楚凡这位尚未会面的复辽军统帅是有着恋慕和妒忌的。
福建巡抚的话当然有恭维夸大的成分,却也使得郑芝龙内心非常飘飘然――年未过而立便能威震闽浙海疆,手绾千余千余战船、数万雄兵,放眼东海之上,另有何人能成此伟业?
如果楚凡的运营真能实现,那将是个多么弘大、多么壮观、多么令人目炫神迷的庞大成绩呀!
日本可分歧于朝鲜,这个岛国比朝鲜更大、人丁更多、气力更强;并且最首要的是,日本在朝廷的眼中职位也远比朝鲜高很多――刚畴昔不久的朝鲜之役中,北京那位至尊对待丰臣秀吉几近就是在对待一个能与大明平起平坐的敌国宰相了!
而第二天复辽军陆师的实弹射击则是刘仲文专门为郑芝龙安排的――水山脚下设置了一个由百余个稻草人构成的靶场,复辽军第三营由远及近,顺次利用弩炮、6磅佛郎机野战炮、牛岛1型火铳、手榴弹停止进犯,进犯结束后,稻草人已经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了!
郑芝龙心中那股恋慕、妒忌再次如决堤之水般奔涌而出――日本,看来楚凡也没筹算放过!
不但如此,郑芝龙信赖本身要不了几年便能坐上武将的最高职位――闽浙一带的武将,另有谁能比本身气力更强大?在这个越来越以气力为尊的期间,闽浙总兵官迟早有一天会稳稳落到他郑芝龙的头上!
这不但是郑芝龙,恐怕也是任何一个在大明这类“君君臣臣”思惟氛围中生长起来的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朝鲜即便再小,那也是大明堂堂正正的藩国,其君主但是获得了北京那位至尊的册书和赐服的国王,岂是升斗小民所能觊觎的?
这可不是郑芝龙本身的妄图和揣测,而是福建乃至南京宦海对这位新晋游击将军的共鸣――熊文灿在第一次召见郑芝龙时,便几次夸大“以公之雄奇魄力,闽浙总兵指日可待也”、“闽海之安宁,尽在公一念之间”、“倘公能于剿匪以外更立奇勋,朝廷何惜名爵矣”……
更别说在君临朝鲜以后,楚凡还要进军辽东,与“满万不成敌”的鞑虏一决高低――光从复辽军的号角上郑芝龙就已经能一窥楚凡的这个志向了。
朝鲜――日本――辽东!
君临朝鲜!
“军门,我们从倭国返来前,在天草下岛还逗留了一个早晨,”庄则仕的报告已经靠近序幕,“我们都没下船,只要楚公子带着杨家少当家上了岸,也不晓得是去见谁,归朴重到第二天一早他们才回船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