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景却被河中心一条临时铺设的浮桥给粉碎了,浮桥的两端被踩出了两大块丢脸的黄地盘,西边那头两条土路别离通往禾北川大营和济州城,东边则只要一条土路,蜿蜒着消逝在不远处的小山丘上。
“咦?他们如何不进营?”裴世彪倒是一向盯着对岸看,他是担忧溃兵冲了大营,可让他迷惑的是,溃兵们过了桥后,只要少数几小我冲向了闭着门的大营,好些人直接绕开大营直奔北面禾北川河口的船埠而去。
弯曲折曲的河道中,清澈见底的河水淙淙而流,仿佛一匹光亮如新的丝绸般再看不到半点波纹;低缓的两侧河岸上,尽是长可及膝的牧草,好像两张庞大绿毯般延长出去,一眼望不到头;绿毯上星星点点满是紫色苜蓿花,在海风中摇摆多姿。
“不可!”他甩开百户官喊道,“我们必须得把桥给守住!”
裴世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马队的身影呈现在了小山丘上,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狼籍的马队像潮流般涌出,朝着浮桥疾走而来!
裴世彪还在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帮清楚是那几个骑营的同袍夺命疾走呢,早被那位百户官一把扯住胳膊,沿着河岸便往北面跑,“裴批示快跑呀!我们的马队败啦!”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带着百户他们返回浮桥,刚走到浮桥桥头抓了个被踩断腿儿的不利蛋筹办问话呢,小山丘上传来一阵吵嚷,他转头一看,不由吓得神采煞白。(未完待续。)
那百户官这才发明对岸的蹊跷,扭头看了好一会后俄然大喊了一声,“他们要抢船!”
若论带兵兵戈,裴世彪可谓是五窍通了四窍――一窍不通,可若论见风使舵、察言观色、揽功讳过、溜须拍马这些花样,那他裴世彪在汉城的武将圈子里但是鼎鼎驰名的――此次出征,龙虎营十个营头只要两个,要不是他裴世彪人脉广、会来事儿,这等功德能轮上他?当然他裴世彪再如何牛,也就是个低品武将,比起那位世子爷的大舅哥可就差远了――人家为了抢这功绩,愣是把那十个连枪都拿不稳的营头塞了出去!
浮桥东面,三四十个盔斜甲落的朝鲜士卒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正无聊地谈天打屁,不时看看西斜的太阳,巴不得早点儿对付完站岗守桥的任务,早点出兵回营。
裴世彪脑筋里还没转过圈来呢,才跑了两步就硬生生站住了――这败兵前面该不会还跟着明寇吧?这如果把浮桥给丢了,前面大营和济州城出点儿甚么差池,泉大帅还不得把他给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