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大久这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他的!”岛津久雄早就怒急攻心,现在更是被忠心的这句火上浇油的话激得暴跳如雷,“我这就回本丸找爹去!我要杀了大久藤次郎!”
听完这话,德川家光那双狭长的细眼中,渐渐透出一丝精光,他嘴角不由得悄悄抽了一下。(未完待续。)
就在岛津家久一筹莫展之时,大久藤次郎献上了一计,就是用西都原城作为钓饵,勾引一揆来打击,然后伏兵四出,将一揆困死在西都原城!
岛津忠心深深看了他一眼,邪魅地一笑道,“等死?我们兄弟的性命可没那么轻易丢!……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们要让藤次郎吃不了兜着走!”
自从前次被复辽军海军打到家门口以后,岛津久雄这个祸首祸首遭到了以大久藤次郎为首的一帮家臣的围攻,若不是他爹力保,他估计只能切腹赔罪了;隐居了小半年以后,他爹感受风头已经畴昔了,因而再次让他出山当个城主,希冀他能争点气重新拉起本身的步队,将来有个安身之地。
谁晓得忠于岛津忠元的大久藤次郎耍了个把戏,把他弄到了这个西都原城来;刚开端岛津久雄还迷惑本身如何会有这么好的运气,竟然能当上西都原城主,要晓得这西都原城但是宫崎处所的大城,石高高达两万三千石!可征调的足轻也有将近两千人!实在是让人垂涎的一块肥肉啊。(石高简朴的说,就是封地上每年规定征收的田赋数)
说话的是岛津久雄的亲弟弟岛津忠心,他本年才16岁,却因为长着一副鹰钩鼻加上深深的眼窝,让他看上去非常阴鸷――两人虽是亲兄弟,脾气上倒是天差地别;岛津久雄是那种甚么心机都藏不住、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的人,而他这个弟弟小小年纪便心机深沉,心眼多还让人看不透。
九州岛东南角的西都原城中,岛津久雄气愤地掀翻了身前的矮几,上面的寿司和清酒撒得满屋都是,吓得跪坐在一旁的侍女深深伏在地上,一个劲儿筛糠。[.l
“你现在归去?”岛津忠心撇了撇嘴道,“只怕你前脚进城,藤次郎后脚就把你抓起来了……他正愁找不到罪名治你呢,你敢临阵脱逃的话,爹此次恐怕也救不了你了!”
岛津久雄口中的大久藤次郎是岛津家职位最高也是气力最强的家老,同时还是岛津家久最得力的亲信,各城城主的任免能够说是把握在他手中的;而另一名忠元,也就是岛津忠元,则是久雄同父异母的哥哥,现在在江户当人质,乃是岛津家下一任家督最有力的争夺者。
“八嘎!”
一揆的这类战法别说岛津家久,只怕是全部日本任何一名大名都从未见过,实在是让岛津家久伤透了脑筋,不得不一拨又一拨的征调领地内的足轻,乃至把他最精锐的昆仑奴铁炮队都派出来了,拼集成了一支两万人的雄师,模糊构成了对西都原西部的式部岳地区的包抄之势;但这一地区山高林密、人迹罕至,两万人的雄师撒下去连个泡都不起,防地上到处都是缝隙,想要完整把一揆围死门儿都没有。
“久雄哥哥,现在你晓得藤次郎想要做甚么了吧,他就是想用你当钓饵,要钓山里那支越闹越凶的切支丹一揆呢!”(螃蟹注:一揆是日本对乱军的称呼)
此次忠心从鹿儿岛本丸悄悄赶过来,就是向岛津久雄通报他刺探到的动静的:切支丹一揆在年初俄然闹起来,打了岛津家一个措手不及;比及岛津家久回过神来,一揆已经把鹿儿岛、宫崎和熊本交界的这一大片处所祸害得不轻了――他们就像蝗虫普通,走一起烧杀一起,所过之地不但人全被卷走,屋子、地盘也给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岛津家久几次调兵围堵,却都让一揆用金蝉脱壳之计,扔下裹挟来的百姓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