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腿脚踝处被狠狠砍了一刀,都能看到白生生的骨茬儿了;另一个仆人固然还能走道儿,可满身高低七八道口儿,弄得跟个血葫芦也似。
“刘大人,老爷,俺们没用,打不过姓刘的那小子!”独一没受甚么伤的孙如一上船便噗通跪倒在地,冲乌青着脸的刘泽清和孙振武哭喊道,“俺们上了岸便直奔那家堆栈而去,那小贼却不在堆栈里……俺们就埋伏在了堆栈四周,比及天擦黑的时候,那小贼和姓刘的小子终究返来了,俺们就扑了上去……可没想到姓刘的小子技艺好快,铁爷方才出脚就着了他的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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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口便击中了刘泽清的软肋,后者更加恼羞成怒,冲仆人们一挥手。
楚凡看了看他身上的熊罴补服,不屑地撇撇嘴,“刘大人好大的官威呀,只是这威风未免抖错处所了吧……这儿但是山海关总兵的辖区,甚么时候轮到宁前中军耀武扬威了?”
躺在船面上面如金纸的小铁哀叹一声道,“大人,对方是个硬茬子,出刀快得让人看不清……也怪俺太太轻敌,底子没想会碰到妙手。”
说完他朝已经听得目瞪口呆的店小二喝道,“你们胆敢窝藏通鞑行商,可晓得国法吗?俺就在这儿坐等,缉捕二人归案这事儿就下落到你们身上!”
刘泽清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可他却拿这个巡检毫无体例――抓捕楚凡事儿不大,如勇敢把巡检司给冲撞了,那可就是造反了。
刘泽清看他走远,这才朝孙振武使了个眼色,后者带着四五个仆人仓促拜别――他们要去筹办栽赃的东西。
他们刚到楼下,三楼阁楼上暴露了楚凡那张年青的不像话的脸,尽是挖苦的说道,“孙振武,公然是你,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呀,不过每次都用通鞑这个罪名,你就不能换点新花腔吗?”
孙振武被他刺得神采青红不定,正待反唇相讥,却听刘泽清暴喝道,“姓刘的小子呢?叫他滚出来!”
那店小二吓得一激灵,支吾了几句后,一溜烟跑向后宅向堆栈掌柜陈述去了。
可刘泽清如何都没想到,阿谁不入流的小小巡检,竟然一点儿面子都没给他留,不但当场回绝了他大索全镇的要求,还冷言冷语的警告他,此处是大沽镇,不是宁远城,还轮不到宁前道中军来搜捕。
刘泽清现在心中邪火一冲一冲的,这些仆人都是他用银子喂饱了的,每一个对于他都是相称首要,现在为了个不知所谓的小秀才,竟然就折损了最短长的――小铁靠得就是腿,腿废了人也就废了。
“房钱算清了吗?”刘泽清背动手看也不看店小二,审犯人般问道。
至于这么做会不会轰动大沽的处所衙门,却不是该他操心的事儿了――刘泽清都不怕,他怕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