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的一件事,丁以默就有些头疼了――那就是为楚芹筹办的彩礼。
这下那些叔伯兄弟闹得更凶,最后终究暴露了狐狸尾巴,说甚么丁以默他爹如此不顾大局,实在不是能管好丁家荷包子的料。
回到大沽口后,楚凡下了船,“金凤”号却径直向东驶去,它要直航牛岛――这么惹眼的大帆船,楚凡可不敢让它在登州露面。
满天霞光中,两面翼帆缓缓伸开,朝着登州方向驶去。
楚凡兴冲冲走到船埠边,看了一眼丁以默身后堆满了的漕船,迷惑的问道。
这那里是做买卖,清楚就是抢嘛!
“三哥,你这是……?”
措置好各种事情后,楚凡和丁以默联袂上了“曙光”号。
交割完铜锭银票,把漕船上的彩礼搬上“曙光”号,楚凡又坐上“金凤”号到天津船场装上预定的木料和招募的船匠们。
不过他是永久不会健忘丁以默在危难中向本身伸出的援手,那是一种即将溺亡时,俄然有人递了一根竹竿的感受,刻骨铭心,如何能够等闲忘怀?
不过当葛骠带着柱子赶到张家湾,请本身帮手卖铜锭时,丁以默还是震惊地合不拢嘴了!
来不及叨教家里,丁以默自作主张购买了拔步床、金银头面、各色布料等等平常用品,又从堆栈调出了压箱底儿的裘皮、狐皮等贵重外相,足足装了大半条漕船,这才跟着葛骠他们来到了大沽口。
这半年多来,他接受了太多来自丁氏家属的庞大压力。
联络人买铜锭这事太好办了――在大明铜锭是甚么?那就是钱呀,还怕没人买?
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堵住丁家那些对他爹这一房心胸不满的人的嘴巴。要晓得,丁家张家湾掌柜这个位置但是个香饽饽,他爹那些考场有望的兄弟们对这个香饽饽早就垂涎三尺了――大师族和朝堂一样,把握了荷包子就意味着在家属里有了极大的话语权。
(第一卷完)
丁以默他爹当年因为和楚安一见仍旧,投缘的不得了以是才会订这门亲,听到老友故去的动静正悲伤欲绝呢,哪还受得了如许的气,当即便发作了,说甚么丁家诗礼传家,既是订了亲,别说楚家仅仅是破了家财,就哪怕楚家讨口要饭,也得把这媳妇儿娶进门!
“凡弟,我和你姐的婚事拖了这么长时候也该办了……家里都催了好多次了,我想着你人还在倭国,这么仓促就和你姐结婚,对你太失礼了……现在可好了,你人也返来啦,还这么风风景光的,我恰好和你一道去登州,一家人团团聚圆的把这件事儿办了!”丁以默一步跨上了岸,拉着楚凡的手浅笑着说道。
本来丁以默觉得楚凡即便返来,最后还得靠本身才气把这事儿完整摆平,以是丁家筹办的彩礼也就很浅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