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我?”
一道寒光投射过来。
我再次点头,只感受肩膀一阵阵痛,发自骨髓的痛。
“等着,我去给你问问。”
秃老亮完整没重视到我的语气窜改,浑不介怀:“三年都这么过来的。看大门守电话当备勤三不误。”
方州不但欺生,还到处都是坑。
“记着没有?”
秃老亮的声音很重,像是炸雷。
从最冷的漠北到最南的琼台,从江河到湖泊,从山川到陆地,详确到顶点。
秃老亮横肉绷紧,声音减轻:“你站在十米外对着探头叫守库就行。”
还没等我开口扣问,秃老亮又一把逮着我脖子往前:“看清楚啰。”
“反复一遍!”
秃老亮连推带搡拖着我到了东边角落的办公桌,一把将我摁在椅子上:“内部电脑。外线公用。不消管。”
我第一次遇见这类环境,不晓得如何措置,无法只好向秃老亮乞助:“总部叫我们派人去插手个会。找谁汇报?”
我呼吸加快,脑门充血。
“记着没有?”
“你放心去。出了任何事,我负全责。”
“谁他妈叫你昨个不听老子话的。”
秃老亮白了我一眼,满脸肃容义正言辞:“你这是在欺侮我的人还是在欺侮我临时工的身份?”
又他妈被独眼老秃阴了!
就鄙人一秒,我却冷冷开口。
“一个字都不能报错。”
战备执勤,完整儿戏。
“不管是内加急还是外加急,都是大事儿。”
啪!
“还是我呗。方州现在,能动的,只要你跟我两只闲鱼。不是你上就是我上。”
听完电话的同时,我已经在记录本上誊写下了内容。
秃老亮老神在在,完整一副诡计得逞的欠揍德行。
“一个字儿都不准错。”
“先报你的名字和编号。”
秃老亮板着脸冷冷说:“只要特急才气去三进院。”
这他妈但是战备执勤呐!
秃老亮叉着腰扭解缆子,满不在乎:“甚么叫骗?海爷我刚才泡茶去了。”
看到桌上的值班表,更是气不打一处。
我压住满腔肝火,抓起电话。
“玄色电话不消管……拔掉也没干系。”
“别他妈说话。”
“老子只说一次。”
“吓着你了吧。傻帽。菜鸟。”
“海爷。战备执勤我出了门,家里出了事,谁担责?”
我有些无语!
转头一看,眼皮顿时狠狠一抽。
“一个字,都不能记错!”
不到五分钟,秃老亮拎着茶杯叼着烟返来,冲着我说:“你去开会。”
秃老亮冷冷叫道:“等老子说完你再说。”
我死力压抑肝火:“你为甚么不去开会?”
一叠特别表格的记录本砸我身边,跟着又是一支碳素笔恶狠狠戳进我手心。
我愣了愣:“谁守电话?备勤职员总该有吧。”
“橙色电话!加急!”
秃老亮扭动的身子顿时愣住,摆着奇特的姿式,诧异中又带着几分不测。仿佛完整没想到我会讲出这话。
一到四号夜班,五到七号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