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夫人难获得的比她还早,坐在晏宁床边,脸上尽是惊怒,对着底下满脸讪然神采的晏三思道:“亏你也是当爹的,自个儿孩子出了这么大事儿竟还不晓得,还让我派了丫头去三催四请的,有你如许为人父的吗!”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晏宁才醒过来,吵嘴清楚的眼睛里还泛着惊惧,目光落在重岚身上,哑着嗓子叫了声:“嫂嫂。”
她顿了顿,持续道:“长嫂如母,就让和哥儿媳妇先代行母职,帮着看管宁哥儿吧。”
清河县主面上一滞,重岚的话固然到处透着揶挪,但明面上却挑不出甚么错儿来。
重岚压下心头的肝火,站在晏宁的床边抚了抚他的脸:“二夫人拳拳爱子之心本来没甚么,但下人还是用白叟好,当初秀姨娘院里的几个不是被您打发去做了三等仆婢吗?眼看着宁弟出了这般大的事儿,身边又没有妥当人看顾,不如就把那几个白叟召返来吧。”
晏老夫人只当是下人照顾不全面,本来没想这么多,但被重岚提了一句,这才觉出不对来,高低猜疑地打量着清河县主,渐渐地沉声道:“老二媳妇,此人是你送来的,现在事儿也出了,你可有甚么说法?”
内里清歌声音里也带了惊怒:“传闻是身边的婆子没关照好,宁少爷在院子里的假山那边磕着了脑袋,流了好多血。”
那婆子怔了怔,踌躇半晌,点头道:“是...是打扫后院的粗使丫环发明的。”
重岚冷眼看了过来,很快又垂下眼,微浅笑了笑:“如果我没记错,这婆子和那两个丫环是二夫人拨来给宁弟使唤的吧?明天宁弟出了这般大的事儿,如果换了不知情的,只怕还要觉得您苛待谗谄庶子呢,当然我们都是一家人,晓得您最是慈蔼贤淑,必定不会干出这类事儿的。”
晏老夫人这才对劲,留下重岚看管晏宁,带着晏三思两口儿走了。
清河县主纤细的黛眉高低垂起,尖尖的眉梢显得分外锋利:“你竟敢歪曲?!二儿媳妇真是好家教啊,这般跟长辈说话,另有没有半点礼数了!”
晏老夫人还没答话,站在晏三思身边的清河县主却先一步开了口,抬眼瞧了瞧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晏宁,叹了声道:“小孩子家调皮,一大早地不好好读书,跑到后院去玩闹,不留意摔了一跤磕破了脑袋,也是不幸见的。”
晏老夫人瞧了瞧重岚,又看了看晏宁,点头道:“就依你说的办。”
服侍主子本就是主子的职责,不管这婆子如何抵赖,一个懒惰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清河县主嘴唇一动,正要辩驳,重岚持续渐渐隧道:“当然了,您要派来人也能够,不过如果宁弟再出了甚么事儿,又该如何说呢?”
她明晓得做大嫂的这时候插口分歧适,但见晏宁神采极差,还是忍不住问道:“祖母,宁弟到底是如何回事儿?前几日见他还好端端的,如何明天就成了如许?”
这话竟是把不对都推到了晏宁身上,重岚内心大怒,冲口道:“娘这话我可就不睬解了,宁弟又不傻,大早上的跑到后院玩甚么?再说了,小孩子调皮不懂事,莫非身边服侍的丫环婆子也不懂事吗?由着他满院子乱跑,竟也没小我看顾着,的确是一群黑了心肝的!”
她见晏宁捂着额头皱眉,忙柔声道:“大夫说你这只是皮外伤,上点药就好了,只是谨慎留疤。现在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