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口不急不忙,明显是内心早就有了一套说法:“哪成想这三个刁奴连我的话都敢不听,这般慢待宁哥儿,早上传闻他出了这般大的事儿,我内心真是歉疚极了,好好的孩子,如果摔出甚么事儿来可如何好?”
她目光转而落在清河县主身上:“老二媳妇,你放心养胎才是当务之急,比来你也不消出门了,宁哥儿的教养你临时不要插手,存候这事儿比来也免了吧,免得他吵着你。”
晏三思庶子庶女固然很多,但倒是个管生不管养的,府上拔尖的小辈就那么寥寥几个,齐国府今后就指着这几个了,晏老夫人对晏宁天然非常看重,一传闻他出事儿了就急仓促赶了过来。
她又仓猝辩白道:“当时天气还早,老奴正在本身屋里,并不晓得宁少爷出事了。”
重岚冷冷地瞧着那婆子:“宁哥儿出事的时候是谁第一个发明的?你们有没有跟在他身边?”
晏老夫人还没答话,站在晏三思身边的清河县主却先一步开了口,抬眼瞧了瞧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晏宁,叹了声道:“小孩子家调皮,一大早地不好好读书,跑到后院去玩闹,不留意摔了一跤磕破了脑袋,也是不幸见的。”
晏老夫人只当是下人照顾不全面,本来没想这么多,但被重岚提了一句,这才觉出不对来,高低猜疑地打量着清河县主,渐渐地沉声道:“老二媳妇,此人是你送来的,现在事儿也出了,你可有甚么说法?”
重岚取来洁净的巾栉拧干了给晏宁擦脸,又细心给他擦了擦头发上的灰土,给他换了个枕头,好让他躺的更舒畅些。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清河县主的面色就是一戾,声音却非常轻柔:“公然是个刁奴,你本身不经心折侍让主子受了伤,喊我有甚么用?”
她到底在府被骗了多年的家主,一个冷眼扫畴昔,晏宁身边的阿谁刁蛮婆子和两个常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丫环都吓得齐齐跪下了。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晏宁才醒过来,吵嘴清楚的眼睛里还泛着惊惧,目光落在重岚身上,哑着嗓子叫了声:“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