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独一的闺女重丽捧着药碗站在床边,对着她满脸愤恚:“你不过一个妾室,凭甚么代我娘管家,安安生生地把你自个管好吧!”
他略抬了抬手,身后的亲兵立即把要赶来瞧她的清歌和清云隔开,将她团团围住,他抬臂撑在墙上,将她困于墙边,柔声笑道:“你瞥见我好似不如何欢畅?”
王姨娘心知这是个短长的,忙摆手笑道:“我可甚么都没说,只是碍着老爷的叮咛,这才心急了些,说错了话女人可别见怪。”
她床边立着个脂光粉艳的女人,梳着随云髻,半福着身,身后还跟着一溜丫环婆子:“...夫人现在怀着身孕当不得家,妾不过是看夫人管家辛苦,怕动了胎气,这才美意要帮夫人管家的,五女人说这话可就是冤枉妾了。”说话之人恰是重瑞风最得宠的王姨娘。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当即把头转向白氏,白氏神情木然地看着床帐:“你辛苦了。”
不过,也很好。他笑了笑:“你别怕我。”
她一进门就被下人迎进了正堂,重瑞风在正堂等着,满面不耐隧道:“你如何来的这么晚?陈郎中家的公子已经到了,顿时就要行纳征之礼了。”
她生了两个孩子仍旧娇媚明艳,反观白氏,虽怀着孕却容色蕉萃,身形伶仃。
王姨娘定力了得,只是掩嘴笑了笑:“这可不是妾身的主张,老爷特特叮咛了,要让妾身帮夫人分担一二,妾身不敢不从啊。”
重瑞风本来没筹算管,但听了前面的话却内心一紧,他虽贪婪,却不算笨伯,立即出声斥责道:“没端方的东西,这些年教你的礼义廉耻都忘了吗!如果到了夫家还这般不知端方,到时候就是人家责打你了!”
重岚早就晓得重瑞风那雁过拔毛的性子,必定要提这事儿,便主动笑道:“大伯说的是,堂妹出嫁,我这个做堂姐的天然要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