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喃喃道:“兄妹连心,这动静想必她还不晓得吧。”
那嬷嬷点了点头:“你跟我出去吧。”她带侧重岚走过几重游廊,又颠末层叠的套院,才到了郡王妃住的院子,比了个请的手势:“就是这了。”
他抬手拍了拍,有人捧着锦盒过来,他从锦盒里取出婚书:“阿岚父母早逝,只剩了你这么一个兄长,长兄如父,她的婚事也只能有你做主了。”
这位混血美人低低应了声是,灵巧地依偎在重正身边,端酒添菜,忙的不亦乐乎。
正谈笑间,有个侍从急仓促跑了进啦,惊声道:“女人,席掌柜的让我传话过来,说二少爷奸杀了平乐郡王的妾室,现在已经被人关起来了!”
重姑母无法点头,两人说完话又去看貔貅,见它转眼的工夫就把筐里的竹笋啃得只剩了几根,见两人看过来,抱着竹笋三两下进肚子,恐怕人抢了似的。
不过半晌姜乙便进了正堂,站在雕花青砖上对着她微浅笑道:“想进你府里一回还真不轻易,此主要不是你二哥出事,你应当还不会放我出去。”
姜乙把玩着她一缕碎发,靠近了用鼻尖摩挲着她的脸颊:“我能保他一时,总不成能保他一世。”
席雪天皱眉想要开口,重岚摆了摆手:“雪天,你先出去,他是来找我的。”
重岚想到姜乙内心就发寒,不过他面子工夫做得好,人前老是恭谦有礼,难怪重姑母会这般感慨。
“不要拿我妹子开打趣。”他满面不悦隧道。
重岚骑着快马往城里赶,饶是如此也是下午才赶回了重府,她连口水也顾不上喝,紧赶着问席雪天道:“到底是如何回事儿?”
重岚面上极力保持着平静:“我天然信,将军说话我为何不信?”
她白着脸,勉强伸谢道:“多谢镇国将军救我家兄一命了。”
姜乙好似全无所觉,仍旧浅啜着杯中酒,等玉壶里的酒堪堪见底,那美人衣衫混乱,双颊潮红的走了出来,踉踉跄跄地跪倒在他身前:“将军...我的事儿已包办完了,能不能放我回王爷那边?”
重岚皱眉道:“也不晓得跑到那里去了,这几日都不见人影。”
重姑母哈哈大笑,用绢子擦了擦笑出泪来的眼角,俄然又担忧起来:“婚姻大事儿总归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他虽中意你,但他家里人...”
重岚强压着心中的焦心,福身应道:“恰是。”
姜乙一挑眉仿佛有些惊奇,随即唇角微勾:“我若不是开打趣呢?”他见重正面上已经带了喜色,这才换了神采道:“谈笑几句,二哥不要放在心上。”
她说完又叹道:“提及来那姜将军也是极好的,既有丰度又有才调,跟你也还算中表之亲,可惜了,没缘分。”
重正见他并没有平常宗室后辈的倨傲神态,待他有谦恭有礼照顾殷勤,内心对他很有好感,便缓了神采道:“让你破钞了,转头送几样海上来的好玩意来给你。”
重岚只能放下身材:“姨母是通透人,我也不瞒着了。”她把事情反复一遍,起家低低地行了一礼:“想来想去,也只能找姨母了,看在我二哥也是您外甥的面上,请您拉拔他一把吧。”
重岚面皮微抽,起家让他坐在上首,转了话头道:“将军此次来是有何事?”
重姑母不卑不亢隧道:“那真是对不住了,我这侄女现在还未出嫁,您又是外男,只怕有话也不便利伶仃说,还是就这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