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嬷嬷神态模糊有些倨傲,面上笑意却不减分毫:“前日在游猎场上,我们大少爷的情意女人也都瞧见了,想来内心也有了计算,我这里先给女人道贺了。”
魏嬷嬷见重岚到现在还能定住神,内心哼了一声,又呵呵笑道:“实在我们老夫人也挺喜好女人的,可惜女人这家世实在是...”
重延面色冷峻:“一是一二是二,有功赏有过罚,就是亲弟弟也不能这般惯。”他用棒子指侧重正:“你给我在房里老诚恳实禁足三个月,如果期间敢出去一回,另一条腿也别想要了。”
那边重府里,重岚明晓得这是晏老夫人想出来的损招,也没忍住气得够呛,清云在一边安慰道:“您消消气,只要晏大人是好的不就行了,您又不是嫁给晏老夫人,其别人您理他们呢?”
她定定瞧着晏和,莫名地想起了二儿媳妇进门给她端茶叩首的模样,当真是仙子普通的美人:“你娘跟你类似,边幅天然是极美的,非常得你爹爹宠嬖。才新婚那阵两人好得蜜里调油,连当初我送他的几个通房他都主动遣了,恨不能把她捧在手内心疼着...”
这话有两层意义,一是不管她同意分歧意,重岚他都娶定了,二是若晏老夫人执意不承诺,他便能够就着这个由头搬出去,和齐国府断绝来往。
晏老夫人捂着眼,仿佛不想理睬他,半晌才颤声道:“你跟你父亲真是一个样,当年他也是这么闹死闹活地要娶你娘的...”
他挖苦道:“身为男人,理应为妻儿遮风挡雨,护佑他们一辈子安然喜乐,反过甚来指责老婆不为本身添助力,的确是滑天下之大稽。”
重延从影壁绕了出来,一脸的风尘怠倦,神态刚毅冷酷,只要落到重岚身上的时候,眼里才漫出些笑意;“囡囡,好久不见,你又长高了,比本来更标致了。”
她捋了捋袖口,取出几锭梅花状金锞子,皮笑肉不笑隧道:“纳妾到底不比娶妻,女人把这文书一签,再收了我这彩礼钱,就算是少爷的房里人了,女人再看看甚么时候合适,挑个好时候进府?”
清云半点不觉得然:“那又如何样?婆祖母比婆母好对于多了,又不能碍着您甚么。”
清云性子最暴,实在是听不下去,跳出来道:“甚么高门大户?我呸!别拿乔作势的了,你去探听探听,哪户人家不晓得齐国府早就式微了,还跑到我们重家吆五喝六,逼着我们家女人给你们为妾,还真把齐国府当大家都想去的天宫玉京了,谨慎惹急了告你们一个逼良为妾!”
晏和旋身坐下,不答反问:“祖母觉着呢?”
重岚正迷惑他们如何还不来正堂,就见清歌急仓促地跑了过来:“女人,您快瞧瞧去吧,大少爷一返来就拉着二少爷去了老爷老夫人的牌位前,说是要打断二少爷的一条腿呢!”
晏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不住的肝火:“你还晓得有我这个祖母,我还觉得你的魂儿被哪个姓重的勾去了,再也不会踏进我这东院一步了!”
重岚也冲动地眼里发酸,用力顿脚道:“他到底是如何搞的?这快两年了消息全无,连个信儿也没给家里报,到家了也不嫌返来看看,我们到底还是不是他亲人?!”
重岚按着额角:“我是在想今后有这么位仇敌似的婆祖母可如何办?”
晏老夫人再软的性子,这时候也被气得够呛,站起来大声道:“你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让那商户女进门的,你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