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和又瞧了眼重岚,面上波澜不兴:“既然刁奴欺主,那就拖出去杖毙了吧,另有跟她一道闲言碎语的几个,也都一并措置了。”
重岚怔了下,让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答复这个题目也太难了些吧,不过能阔别晏和她还是欢畅的,笑道:“我那里能懂这个,今儿个来的好些人我见都没见过呢,还是大人决定吧。”
晏和哼了声:“只是起夜的时候本身能寻着处所吧?”
重岚本身跳上凳子,不安地闲逛着两条腿:“我瞧见内里下雪了,恐要受凉,便让底下人加了红糖和生姜煮茶,大人感觉分歧胃口吗?”她说着也喝了口,然后辣的直哈气:“茶饼子煮的茶味道确切不如何样。”
他缓声说话的时候温润清雅,眼里眼波仄仄,流转多情,重岚瞧得嘴唇开合几下,才开口道:“我娘是南边人,几年前为了家里买卖才搬过来到这边的。”她谨慎探听道:“大人也是南边人?”
晏和一个眼风畴昔,自有人拖了白姨娘下去,他两手文雅地交叠搭在膝头,斜靠在帽椅上:“这事儿你不必再管,该想的是甚么样的人家敢收养你。”他偏头,略扬了扬唇角:“还是你筹算跟我回北边?”
重岚倒很看得开:“我们何家跟大人非亲非故,大人顺手救下我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总不能连带着管我们一大师子的事儿吧,我...我娘说做人要满足惜福,不能升米养仇。”
她摇了点头,去看管那盆才养的水仙花,看管好了正要去灵堂守灵,就见晏和瞧了眼内里的风雪,然后开了口:“你早晨还是住这里吧,我另派人去守灵。”
重岚满脸茫然道:“我也不晓得啊。”何家下人出去连续返来很多,这话实在是她找了几个多嘴的婆子散出去的,但除了赵姨母和何大伯两口儿也没人见过真事儿,就算被抓住了她也有体例推委。
重岚低头做出一副局促不安的神态,轻声道:“大人这是在生我的气?”她谨慎端了碟热腾腾的糕点放在他手边:“是不是没人要我了?”
重岚大略晓得他在烦恼甚么,但还是假装猎奇的模样:“何家人如何了?”
晏和随便点点头:“本日事忙,倒没顾得上何家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