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岚忙打断她的话:“胡说!”她忍不住低头瞧了眼清歌的下半身,见她身上的衣裳虽残破,但裤子还无缺,也没有血迹和...陈迹,内心稍稍松了松。
她难堪地笑笑:“娘家的丑事...让你见笑了。”
晏和并不听她说话,只是抬眼瞧侧重瑞风,微浅笑了笑:“重家大爷是有举人功名在身的,该当晓得按着端方该如何办。”
不过这时候也没人理睬她的心机,几个长相凶蛮的婆子走过来,拽着胳膊把她给拖走了。
重敬生的浑厚结实,面上一脸的人畜有害,说话却针针见血道:“并且本日之事就是三弟做错了,既然错了便该受惩罚管束,本日爹能帮着捂住一日,今后三弟如果再犯近似的事,莫非爹还要帮他清算一辈子的残局吗?”
这话的意义竟是重岚为着帮白氏帮重恭敬丽,用心设想谗谄他了,后院里公然卧虎藏龙,王姨娘这般胡搅蛮缠竟另有几分正理。
王姨娘俏脸煞白,用绢子揩了揩眼角:“妾,妾身并没敢顶撞歪曲,只是一时情急,这才...”
夜里风凉,她打着滚钻进他怀里,闻着熟谙的淡香,朦昏黄胧间尽是放心。
先是拿夫家威胁她,又是用白氏母女动之以情,最后又要把污水泼到清歌身上。
她说完就和晏和回身往外走,重延可贵没上来拆台,两人可贵独处,她一出正院的门就卸下满脸的咄咄逼人,倦怠地倚在他身上。
重岚靠在他怀里摇了点头:“罢了,到底伯母堂兄堂妹都在大房呢,如果重白闹的身败名裂,堂兄的宦途必定受影响,伯母和堂妹也没有好日子过,再说了,这事儿如果闹大了,清歌的明净也就毁了。”
先不说去了公堂官员如何断案,就凭她总督夫人的身份,县老爷必定是不敢获咎的。
重白面色煞白,双腿支撑不住地打着摆子:“我...我没有...”
重岚看清歌面如死灰,内心忍不住叹了声,她一个女人家,不但赶上这类事儿,还是被心上人撞见的,现在内心想必是万念俱灰。
晏和摆摆手,往前走了几步,身上的曳撒像是扇面一样散开:“这个不急。”他把目光落到王姨娘身上:“先说说这下人顶撞歪曲主子的罪名。”
不太重延重正大为不满,一个又开端找各种来由试图把两人分开,一个哼哼唧唧地在内里撩闲――晏和一概没理睬,重岚伏在他怀里狂笑不止。
几人刚走出院门,就闻声流萤一声惊叫:“清歌!”
这招对心虚的人还真是屡试不爽,重岚对劲地转头,瞧着神采乌青的重瑞风:“大伯都闻声了,三堂兄本身都承认了,您另有甚么想说的?”
晏和嗤笑一声:“二十板子?”
重岚手在袖子里紧了紧,点头道:“我等会儿会查明的,你现在不要奉告旁人。”
此言一出,满屋的人都是一静,重敬固然讨厌这个弟弟,但到底性子朴素,没有见着他死的事理,正要开口,被重延悄悄按下,摇了点头。
重岚晓得他的为人,点头道:“那就有劳大堂兄了。”她瞥了眼重瑞风:“大伯最好把心机放明白些,如果你管束不了,那就让大堂兄帮着管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