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咬着牙坐起来,挽起袖子,正要用拳头和他好好地辩一辩今后的孩子该像谁,就听内里内侍来报:“皇上,晏总督和晏夫人前来谢恩了。”
晏和捏了捏她的脸:“前几日皇上赏了些奇怪玩意下来,你可还记得?”他见重岚点头,持续道:“那是为了检阅南边军.队,我这几日要到郊野去练兵,以是刚好能够带你去郊野的庄子上住几日。”
重岚忙起家道:“皇上抬爱,臣妇更不敢忽视了。”她又笑道:“何况府中事件自有几个长辈操心,臣妇没甚么可清算的。”
有晏和如许的夫婿,当他老婆的能省下很多事儿来,重岚喜滋滋地应了,转头命人办理行装,又换上全套的命妇披挂,筹办和他一道坐马车入宫。
晏和点头道:“臣已经派人开船前去福州了。”
重岚站在殿里,瞧见姜佑隆起来的肚子,微怔了下才见礼道:“拜见皇上,拜见君后。”
这时候两人已经走到马车边上,他一哂:“在你内心我就是这般无能之人?”
重岚本想调戏他几句,没想到被他反将了一军,用绢子半遮着脸,讪讪道:“我当时帮衬着心慌了,哪有工夫想别的,你问这个我可没法答复。”
姜佑先是点了点头,又点头道:“一时派畴古人手也不济事,这些年每次派兵把倭寇赶跑了,他们仗着有船有岛,便在海上漂一阵,等我们的官兵走了就又折返来。”
她神情有些恍忽地走出宫里,比及半路被晏和拉动手才回过神来,感慨道:“皇上这些年也变了很多。”
她用力瞪了他一眼,他俄然转过身来,靠近了问道:“说实话...你第一次瞧见的时候,内心想的是甚么?”
她懒惰地瞧了他一眼,起家抚着已经显怀的肚子,摸着下巴猎奇:“你说...这里头真有一个小娃娃?”
她想到晏老夫人提到清河县主就恨不能笑着花的脸,忍不住笑道:“只是祖母此次怕是要绝望了,巴巴地把清河县主娶进门,本觉得能靠着平乐郡王让公爹再退隐,没想到反而断绝了公爹宦途。”
晏和摇了点头,颔下的组缨跟着这个行动,丝丝缕缕地拂在他下巴上:“不过是均衡之道罢了,我现在已经算是位极人臣,如果再有个强大的齐国府做后盾,只怕皇上也要顾忌起来,不过所幸齐国府...”
重岚一怔:“住几日?”她随即猜疑道:“你但是有公事在身的人,能随随便便就住出去?”
晏和神采如常地行了礼,姜佑点头道:“你们起来吧。”她顿了下,转向重岚道:“你才新婚没多久,恰是要清算家务的时候,谢恩甚么时候都能谢,不必急着这时候赶过来。”
她缓缓出了口气:“就是在他面前,朕也是这么说的。”
晏和神采如常隧道:“回皇上的话,只是随便和镇国将军说几句话罢了,并没有甚么龃龉。”
重岚躬身应了,姜佑又转向晏和,沉吟道:“前几日福州被倭寇扰乱,这事儿你晓得吗?”
重岚微怔,想起来当初还在那边被他瞧见过沐浴,面上禁不住暴露讪然神采,偏头问道:“祖母能同意吗?”
姜佑自打有身以后便跟被禁足了普通,整日只窝在宫里可贵出门,只是偶尔被君后催促着在御用的院子里走动,幸亏她现在犯困的时候也多,有大半天的工夫都是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