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鬼呢!”冯婆婆有些不悦地说,一脸愠色。
剪风见和这老管家说话太累,并没有多说甚么,只是淡淡一笑,直接到了夏夫人的房间,取出了那件大红的嫁衣。这件衣服,抄家的时候夏夫人将它藏了起来,这才得己幸存。固然夏太师对夏夫人并没有甚么豪情,但是夏夫人却一向保存着这件嫁衣。这件嫁衣,承载着她少女时无数的胡想,也饱含了她无数悲伤的泪水。
“早点投胎去吧!”她一边往火盆里扔着纸钱,一边低声说,“我晓得你内心有怨,以是一向不肯放过我。二蜜斯死了,我的内心也很难受的。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能够摆布的。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就保佑二蜜斯能投胎到个好人家吧。”
一个刺耳的男声在她耳畔响起:“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只见身后站着一上了年纪的黑衣女人,她白发如银,双目深陷,一嘴白森森的牙齿,在乌黑的夜中,闪动着凄冷的寒光。
“莫非我死了?”她想了刚才看到的女鬼,心中胡乱地想,“刚才那女鬼,想必就是来勾我灵魂的。”
他来去仓促,如同一缕清风。
晏婴并没有说话,只是持续笑,他才懒得和一个女人计算呢,特别是一个长的像鬼的女人。
他没有理睬冯婆婆,只是将剪风装到了麻袋中,扛在了肩上。
晏婴听了,却笑了起来。白日在店铺时冯婆婆那放肆的大笑,让他感觉颜面扫地。现在她被人当作鬼,可真是报应不爽!
“啊……”剪风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双手紧紧捂住了眼睛。
昔日豪华的太师府,现在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看门的老管家。
剪风顿时有些毛骨悚然,她模糊感觉,仿佛有小我,正在向她缓缓走来。
一缕阴风吹过,吹起了那洁白的纸钱,漫天飞舞着。此时,安好的夜中,多了几分阴沉可骇的气味。
剪风跪在一间空荡荡屋子里冰冷的空中上,烧着纸钱。
看着他那垂垂远去的背影,夏迎春一脸失落。
“真的是我调拨的……”剪风不敢看,只是双手紧紧捂着脸,大声说,“二夫人,求求您,一命抵一命。欠您的,我来还好不好?”
剪风在佛前忏悔过以后,提着篮子,缓缓回到了太师府。
“二夫人!”剪风吓的浑身如箩筛般瑟瑟颤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统统的事情,都是我的主张,是我调拨夫人害您的,您不要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