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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操接到瑕丘垂危的时候,正在吃晚餐,猛地听到泗水城沦陷,曲阜惨遭一支贼军烧杀掳掠的动静,吓了一跳,旋即勃然大怒,一抬手就把食案掀了,指着南面就破口痛骂,恨不得操起家伙就去找董纯冒死。
转战齐鲁,挺进蒙山,这是一着妙棋。贼人在跳出了徐州军队围歼的同时,却也没有深切齐鲁要地,而是站在齐鲁和徐州两地的交界之处,背靠齐鲁经济最为瘠薄但地形最为险要的琅琊郡,面对齐鲁地区的中间肠带鲁郡和徐州综合气力最为微弱的彭城郡,进可攻,退可守,由此博得了计谋上的主动权。
辅公祏点头,“俺们没有通关文牒,只能绕道巷子,一起上还要谨慎躲藏以防被官人盯上,以是行走速率并不快。”接着辅公祏目露尊崇之色,以难以置信的口气说道,“将军神勇,一起势如破竹,转眼便占有蒙山,而王帅和孟帅现在却被官军四周围杀,深陷重围,危在朝夕”
齐鲁地区和徐州地区均是中土文明的发源地,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且自秦汉以来,这两个地区的处所权势就非常强大,特别自魏晋今后门阀士族昌隆,这两个地区的世家贵族历经五胡乱华和南北朝时期近四百余年的分裂战乱以后,已经构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中土同一之前,山东、关陇和江左三足鼎立,此中山东气力最强,其下河北、河南、代晋、幽燕、齐鲁、徐州等处所权势都很刁悍,但正因为如此,内部派系林立,一盘散沙,貌似强大的山东高齐王国,俄然就崩溃了,在关陇人的进犯下一溃千里,一败涂地。中土一统后,关陇人对庞大的根底安稳且错综庞大的山东处所权势亦是一筹莫展,打是必定打不掉,只能在让步的根本长停止合作,然后应用合纵连横之术,停止持续的分化和打击,以减弱山东各处所权势。
“俺需求一条船,到泗水北岸去。”
关陇人太可爱了,前面张须陀方才赶出去一群狼,前面董纯就不声不响地放出去一只虎。杀人不过甚点地,要置某于死地,那就正大光亮的来,不要玩这么凶险暴虐的招术。
段文操已经以歹意测度董纯的告警了,不过他千万没想到董纯嘴里的徐州贼,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而是一支气力并不亚于齐州贼的叛军。很明显,董纯在告警的同时,蓄意坦白了这支叛军给徐州所形成的风险。
辅公祏对李风云在危难之刻仗义援手感激涕零,但考虑到长白山义兵的窘境,他还是想从李风云这里获得更多的帮忙。
郭明则冲着李风云深深一拜,对这位从天而降的白发帅,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气力决定统统,李风云有气力,有气力就有统统,以是理所当然誓死跟随李风云。
段文操有些抓瞎,他对这伙徐州贼一无所知,如果不是董纯在告警中略略提了一下这伙贼人来自谯郡,来自通济渠两岸,他乃至连贼人从那边冒出来的都不晓得。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如何应对?之前已经决定,果断把齐州贼赶回齐州,同时与董纯联手剿杀徐州贼,现在看来对鲁郡风险更大的不是齐州贼,而是不声不响杀进鲁郡的徐州贼。徐州贼太奸刁了,俄然就攻占了泗水县,并在孔贤人的故乡烧杀掳掠,并且已经威胁到了首府的安然,如此猖獗的贼人,焉能不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