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高句丽,辽水是第一道天然险阻,辽东城是第二道防地,乌骨城是第三道险隘,鸭绿水、萨水是第4、第五道天然险阻,然后就打到平壤了。”李风云反问道,“远征军自度过辽水、包抄辽东城以来,你可曾听到他们包抄乌骨城,兵临鸭绿水的动静?远征军每霸占一道险阻,间隔胜利就近一步,如此大好动静传回海内,不但能够进步天子和中心的权威,还能起到稳定海内局势的感化,以是可想而知,一旦远征军获得了严峻的阶段性胜利,天子和中枢决无坦白之能够,只会不遗余力的广而告之。但实际状况如何?这段时候乃至都没有东征疆场的动静。没有动静就代表没有战果、没有胜利,以是能够必定,远征军至今还滞留在辽东城下。”
如果远征军还在辽东城下,如果东征将持续到第二年,再考虑到远东雨季已经到临,那么远征军必将临时停止进犯,如此一来通济渠即便间断了,只要不是耐久间断,对东征疆场也就不会形成影响,毕竟东都的洛口、回洛国仓,河北的黎阳、高阳国仓,涿郡的临朔宫、辽西的临渝宫,另有辽东的望海顿和怀远镇两大边陲辎重营,都囤有大量战役物质,有充足才气支撑远征军庞大的军需供应。
李风云目露赞美之色,对萧逸的这番推断非常认同。
“统统都要靠气力说话,以是,从齐王的角度来讲,他起首就要逼迫我们断绝通济渠。通济渠断了,以荥阳郑氏为首的河南处所权势,另有通济渠一线的处所官府和卫戍鹰扬府,都要承担严峻罪恶,为此他们不得不向齐王让步,不得不帮忙齐王强大起来。齐王强大了,气力强了,一方面无益于戡乱,无益于重新打十足济渠,另一方面则能够威胁和勒迫天子,与中枢针锋相对,还价还价,慢慢实现本身的政治目标。”
萧逸摇了点头,“比来一向都没有,不晓得是不是因为高句丽主动投降,两边构和进入了关头时候,行宫封闭了统统动静?”萧逸旋即似有顿悟,孔殷说道,“明公,齐王迫不及待的出京戡乱,是不是因为他晓得高句美人投降了,东征即将结束?”
萧逸几次点头,对这个极其离谱的猜想信赖了几分。
义兵联盟曾对齐王出兵戡乱的时候有过阐发和推演,以为七月是最好时候,因为远东雨季结束后,留给远征军进犯的时候已经未几了,东征要么胜利在望,要么难觉得继无功而返,要么临时转入休整筹办来年再战,把战役拖到第二年。但是韦云起在济水一战的主动求败,让局势突然庞大,齐王固然以此为借口提早出京戡乱了,但在政治上却把本身推到了风口浪尖,东都上高低下仿佛都看到了齐王正在重走汉王杨谅以武力图夺皇统之路,因而暗潮涌动,代表分歧政治态度的各种权势非常“默契”地汇成了一股庞大力量,鞭策齐王一步步走向父子相残的不归路。
李风云一口反对,“以齐王现在的处境,他能得悉的动静,我们一样能够晓得,退一步说,就算我们的动静耽搁了,另有蒲猴子,蒲猴子对东都的动静可谓了若指掌,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瞒不了他。”
李风云顿时想到了济、菏水道。齐王公然有些手腕,以主力迂回到义兵火线,断绝义兵退路,将义兵包抄在通济渠一线,但此策对齐王来讲有个致命关键,那就是义兵在危急时候必定要断绝通济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