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威和辅公祏做为王薄帐下的标兵,受命到蒙山一带刺探军情。长白山义兵在齐鲁“闹腾”了几个月,风生水起,影响很大,王薄担忧东都会从彭城调兵北上,与齐鲁军队结合围歼,以是又号令两人相机探查彭城方向的动静。两人到了固城四周,刚好碰到李风云率军北上,理所当然以为这是从彭城赶来围歼长白山义兵的卫府鹰扬。
李风云看到世人齐齐震惊的神采,俄然大笑起来,非常对劲。
这群牧羊人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一看便是贫苦人家的孩子,但恰幸亏这群孩子手上,有两把横刀,四张短弓,数十支箭矢。标兵恰是因为发明了这些兵器,才对这群牧羊的少年产生了思疑,随即把他们押回了虎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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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将军和孟将军现在那边?”韩曜俄然问道。
“俺说,俺说!”肥胖少年惶恐至极,张嘴疾呼,“莫要杀他,俺说。”
两个卫士飞奔上前,踹翻少年,举刀便砍。
接下来便是连续串让人魂飞魄散却又欣喜不竭的遭受。究竟胜于雄辩,目睹为实,耳听为虚,只要让杜伏威和辅公祏亲身去打仗义兵将士,去聆听军民夫杂役们的陈述,去看看随军将士们的家眷族人,他们才会信赖这不是从彭城北上的徐州卫府鹰扬,而是一支从谯郡芒砀山杀出来的义兵。大师同为义兵,高举的都是反隋的大旗,仇敌都是官府和卫府鹰扬,那便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既然大师都是兄弟,那当然值得信赖,能够畅所欲言。
陈瑞的神采愈发丢脸。本觉得这肥胖少年怯懦怕事,没想到其脾气中不但有暴戾的一面,还奸滑奸刁,让人防不堪防。
“徐校尉,你把他们带下去,到营中四周走动看看,若他们有所疑问,可随便寻人扣问,不得干与。”
李风云正在相候,看到两人出去,笑着问道,“两位另有甚么疑问?如有,某可代为解答。”
肥胖少年望着李风云,连连点头,“将军,俺叫辅公祏,真的叫辅公祏,俺能够对天发誓,俺没有哄人。”
这即是放开大营,任由辅公祏和杜伏威刺探军情,此举企图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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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亦愣住了,徐十三与几个卫士亦是面面相觑。白发帅怎会晓得这两个牧羊少年的姓名?莫非这两个少年是齐州驰名的盗贼?但白发帅之前是东北胡匪,又怎会晓得齐州盗贼的姓名?
发言的是杜伏威,辅公祏则坐在一边沉默不语。
那少年楞了一下,随即厉声吼怒,“俺便是杜伏威,你这厮要杀便杀,啰嗦个鸟。”
陈瑞正想发难,耳畔俄然传来李风云的惊奇之声,“辅公祏?你叫辅公祏?”
横刀厉啸而下,直奔少年初颅而去。那肥胖少年俄然收回一声暴戾呼啸,如绝望中的猛兽发作出最后力量,身形腾空而起,狠狠撞向两名卫士。两卫士措手不及,被撞得踉跄向前。肥胖少年跌落地上,接着一个虎扑将小少年护在身下,冲着李风云大声叫道,“俺说,莫要杀他。”
而更严峻的是,齐郡郡丞张须陀带着近万雄师正追逐在长白山义兵的前面,王薄和孟让究竟上已经堕入了齐鲁官军的包抄中,情势非常危急。
“阿兄勿说,说了也是死。”那倒在地上的少年豁出去了,扯着嗓子大呼起来。
杜伏威和辅公祏只是王薄帐下的小标兵,所知非常有限,但即便如此,还是给李风云等人供应了有关齐鲁地区的最新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