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本来就各自独立,互不来往,而鹰扬郎将费淮是正五品,永城属中品级别的县,县令是正六品,品秩上就整整差了两级,是以永城鹰扬府底子疏忽县府的存在。诸如剿贼事件,那也是先报于谯郡郡府,再由谯郡郡府告之永城县府。此次夏亭剧变,鹰扬府出动军队,源自驻守夏亭的鹰扬卫报警求援,至于鹰扬府如何剿贼,剿贼进度如何,鹰扬府绝对不会通报于县府。
现在的他,从内心深处还是回绝做贼,反对造反,即便李风云和陈瑞把他逼上了死路,但他还是存有胡想,抱有幸运。他胡想着获得朝廷的“招安”,固然“招安”的难度非常大,且结果难料,但这是他独一的“重生”机遇,为此,他不想在做贼造反的时候,穷凶极恶,犯下滔天罪过,乃至于天怒人怨,断绝了“招安”之路。
你是贵族,自命不凡,天生高人一等,你觉得如许就了不起了?你觉得本身能够主宰天下,可觉得所欲为、生杀予夺?俺们做恶,不过在水上抢一些财帛、取几条性命罢了,而你嘴里说着仁义,但实际上做得都是大奸大恶之事,你抢朝廷,抢官府,抢普罗大众,只要你能抢到的,你都抢,各种手腕无所不消其极,是以而死去者不计其数。仁义?你也配谈仁义?你觉得披着“仁义”的外皮就是个品德高贵之士,就能袒护你所犯下的累累罪过?
县令迷惑不解,转头望向身边的县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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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曜果断反对。
李风云拿出的战略是,操纵韩曜的身份和一群穿戴戎装的假鹰扬卫,骗开永城城门,先行占有永城,然后再攻打津口船埠,大肆掳掠后,一把火烧毁永城,烧毁津口船埠,烧毁运河上的船只,再一次堵塞运河航道。遵循李风云的意义,不但要烧出天大的动静,让义兵一夜成名,更要把谯郡军政官员完整逼上死路,完整激愤他们,让他们在气愤中落空明智,做犯弊端的决策,为义兵持续赢得胜利缔造机遇,如此一来,便可鞭策义兵敏捷生长强大起来。
韩曜哑口无言。
“休得聒噪,你这厮贪赃枉法,无恶不作,人尽皆知,还敢满嘴仁义品德,在此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