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贼?”李风云沉吟着,如有所思。
郭明站在李风云的身边,陈述了一下劫船颠末。船上的人都没有杀,船上的货色也都扔河滩上了,说好了借船,海员也借,如果不承诺,便杀人越货。
戌时正前后,步队到达睢水河。这里不是渡口,却停靠着四艘漕船,而右队队副郭明带着七个海员出身的义兵兄弟正在河边相迎。
李风云转目望向他,浅笑点头,“为贼时,你可曾滥杀无辜?”
这天,义兵于傍晚时分到达砀山的西南边沿,再往前便是一望无边的大平原,依这段时候的练习常例来看,他们将在稍事歇息后,掉头返回张飞寨。但是,入暮以后,将士们惊奇地发明,白发帅竟带着他们走出了芒砀山,沿着乡间的羊肠巷子,向通济渠方向缓慢行军。
郭明的陈述简明扼要,主次清楚,层次清楚,远非一个大字不识的卑贱海员所能做到,这顿时引发了李风云的重视。江湖之上,公然不乏能人异士,面前这个郭明必定有故事。
义兵将士暗藏于田野之上,边歇息边吃饱喝足以规复体力。
“铛铛当……”金钲狠恶敲击,顷刻扯破了暗中,也惊醒了睡梦中的袁安。
将士们顿时髦抖擞来,要兵戈了,终究要干一票大买卖了,每天猫在山沟里惨遭白发帅虐待的日子终究熬到头了。有人忍不住猎奇,便三三两两的窃保私语,相互猜想是劫夺大渠上的船队还是攻打某个有钱人的庄园。队正、队副们顿时做出警示,严禁说话,神态非常峻厉。这更果断了将士们的猜想,个个士气高涨,不知不觉间行军速率大大加快。
凌晨,徐十3、韩寿和吕明星三个队正各带着两个机灵矫捷且随机应变才气很强的义兵兄弟走进了李风云的屋子。
这个年青人的血液里流淌着贵族血缘,他的本籍是汝阳,而汝阳袁氏乃颍、汝一带的王谢望族,与颍川陈氏、韩氏比拟肩,魏晋期间更是朱门大族。跟着汗青的变迁,颍、汝王谢逐步式微,到了本朝也就勉强算作二流世家了。
李风云点头,大义凛然地说道,“我们是义兵,举的是义旗,行的是仁义之事,是替天行道,是为民除害,是劫富济贫、扶弱济困,岂能滥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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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风云在芒砀山等了两天,没有比及韩相国的任何回应,而夜袭夏亭的筹办事情却非常顺利,统统均已安妥。
韩寿斜瞥了小标兵一眼,顺嘴问道,“你从那边听来?”
“传闻,朝廷正在北方的大海上制作一批巨型大战船。”有个年青的标兵小声解释道,“这些巨木就是用来造战船的。”
完了,某完了。
待李风云的检查和传授结束后,这六人也就成了义兵的第一批标兵,并受命敏捷下山赶赴夏亭、永城刺探军情。
屋外亮如白天,冲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更有滚滚浓烟直冲云霄,氛围中满盈着一股炽热而刺鼻的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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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风云特地交代的,出去刺探军情的标兵所必须具有的本质和才气,与畴昔打劫前派出去“探风”的小贼美满是两回事,他要亲身检查并传授相干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