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筹议一番后,劫狱之策随即定了下来,大师各司其职,各负所责,接着便要“一哄而散”,各行其事去了。就在这时,翟弘俄然想起来一件事,“本日津口出了变故,有强贼劫囚,不但鹰扬府出动了人马,还轰动了使君和都尉,就连东都来的监察御史都亲赴现场。如此大事,必会影响白马局势,对某等劫狱救人更是倒霉。”
单雄信的那帮部下还是沉浸在目睹一场血腥厮杀的镇静当中,热烈群情着官匪苦战中的细节,抢先恐后的猜想着白发刑徒的身份以及这场船埠苦战背后所储藏的奥妙。
固然翟弘、翟让兄弟都进入了宦途,但始终居于人下,籍籍知名,没有出头之日,更无光宗耀祖之期。穷则思变,翟氏和山东大多数式微世家望族一样,既然在宦途上难有作为,那么只幸亏财产上多做尽力,毕竟保持一个世代传承的贵族大师族,权力和财产缺一不成。
猎奇心大家都有,单、徐两人对这场不期而遇的厮杀也充满了猎奇,特别徐世勣,他毕竟年青,尚不满十七岁,恰是充满胡想和热血沸腾的年纪,但这一刻他们表情沉重,强作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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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毕竟是个职位卑贱的商贾,即便靠上了“大树”,也不过是寄生于“大树”的草芥蚁蝼,是为“大树”赚取好处的东西,对“大树”底子就没有甚么影响力。徐氏倒了,受翟让一案的扳连家破人亡了,顿时就会有代替者呈现。对于像中土五大世家这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参天大树”来讲,制造一个富商富商易如反掌。
世人相互看看,都没有说话。劫狱的结果大师一清二楚,但正如徐世勣所说,现在唯有与翟让同生共死了,归正都是死路一条,不如铤而走险,或许就能在暗中和绝望中杀出一条活路。
徐世勣出去后,起首执子侄之礼问候翟弘,并扣问翟氏目前的状况。
目前局面下,崔弘已经落空了向“上面”乞助的能够,只能放下贵族的架子,向“上面”求援,向那些曾受庇于翟氏的处所豪强和巨商富贾们求援。
就劫狱一事来讲,非论翟弘和单雄信草拟了甚么计划,终究都需求博得徐世勣的承认,然后由徐世勣来调用徐氏“资本”来详细实施,不然都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