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云命令驻扎下来,分发财物。财物一发,民气稳了,很多想着逃窜的船夫、海员临时也断了拜别的动机,岂不知这正中了义兵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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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亦会扳连左骁卫府的董将军,倘使我们在最短时候内剿杀了贼人,对董将军非常无益,你想董将军还会究查我们越境剿贼之罪吗?某已罪无可赦,是否斩杀贼人无关紧急,但王郎姑息不一样了,王郎将若能及时剿贼,拿下功绩,此功或许就能帮你免除监狱之灾。”
众皆心领神会,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韩寿还是一如既往的快人快语,“将军,上面有人呼我们为苍头军,呼你为苍头帅。苍头将军,俺感觉这很不好,有欺侮将军和义兵申明之嫌。”
李风云缓缓挺直身材,慎重其事地问道,“现在,你们晓得该做甚么?如何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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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富济贫。”韩寿哈哈一笑,对劲洋洋地说道。“将军说得文绉绉的,云山雾里一大套,实在说白了,就是干我们的成本行,攻城拔寨,烧杀掳掠,把贵族官僚富豪十足杀了,把他们的财产、女人和奴婢十足抢了,而掳掠所得义兵拿大头,布衣得小头,骨头我们啃,汤给布衣喝。但这汤也不能白喝,也该支出点回报,比如家有壮丁,那就该插手义兵。如此义兵扩大了,气力强了,缉获多了,布衣所得岂不更多?”
至于剿贼缉拿韩曜等事,郡守绝口不提。实际上他现在底子顾不上剿贼。对于天子和东都来讲,东征大计高于统统,运河航道通畅高于统统,至于几个小蟊贼,底子不屑一顾。郡守对上层政治体味多,当然晓得事情的轻重缓急。
韩寿话音刚落,世人哄堂大笑。岳高指着韩寿的鼻子骂道,“直娘贼,你都穿上戎装仕进了,还整天念叨着杀人越货,贼性难改啊。”
当夜,两人率三团鹰扬卫杀进了彭城郡的符离县内。
“既然如此,我们还等甚么?”李风云问道。
夏亭被毁,永城遭劫,运河航道间断,这些“天大”的事情正由谯郡郡府急报东都。永城鹰扬府剿贼不力,自损一团鹰扬卫,费淮亦不敢坦白,也是急报彭城左骁卫府。固然祸首祸首已经大抵查清,是由鹰扬府司马韩曜,这个谯郡本地通吃吵嘴两道的贵族,通同芒砀山贼寇,里应外合,联手所为,已经定性为谋反,但这并不能减轻谯郡郡府和永城鹰扬府的罪恶,相反,作为韩曜顶头下属的费淮,罪恶更重了,最起码有失策之责。
李风云遂建将军府,自称将军。府内置司马、录事及兵仓两司。府下辖两团一旅。以风云队为根本扩建为风云旅,旅帅徐十三。以摆布队为根本扩建为第一团、第二团,第一团校尉韩寿,第二团校尉吕明星。兵士中各方面优良者当选风云旅,余者当选第1、第二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