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海持续说道,“明公倾尽安东之力攻打高句丽,只能赢不能输,输了安东就完了,明公就前功尽弃了,而明公率军长途奔袭而来,致命关键就是粮草兵器严峻完善,只能速战持久,拖不起,久战不决必败无疑,以是高陵确信,明公必然会承诺他的前提,且必然会兑现承诺。”
李风云微微点头,沉吟少量,问道,“高陵有甚前提?”
李风云眉头紧皱,心念电闪间已有所估猜,“何解?”
高建武认识到情势危急了。现在高句丽的西部重镇辽东、乌骨诸城都在敌军包抄当中,姜以微和他的西线守军则被敌军紧紧管束于鸭绿水一线,而乙支文德和青川守军则被长途奔袭而至的敌军管束于大定河两岸,这类倒霉局面下,平壤做为大火线,戍守力量已严峻不敷,恰幸亏这个关头时候,敌纠集东胡、靺鞨诸虏数万马军又杀到平壤城下,虎口掏心,给了平壤致命一击。
李风云点点头。高陵在高句丽位高权重,深得高汤、高元父子的信赖和倚重,如此人物若要献城投降,平壤无人能够禁止,但有得必有失,正因为高陵在高句丽位高权重,权势深厚,气力强大,也就具有了保全高句丽的“本钱”。
乙支文德命令,各部连夜渡河,于大定河北岸摆下决斗步地,不给仇敌喘气之机。
乙支文德又惊又怒,对敌军过分低估让己方连遭重创,这是他的弊端,但他不信赖敌军还是具有刁悍战役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敌军在战役中具有兵力上的绝对上风,但持续作战,且还是斩尽扑灭的围歼战,本身丧失之大可想而知,以是他以为本身的“两败俱伤”之计已经胜利,接下来他只要紧紧拖住敌军,让敌军堕入进退两难之窘境,他就能抓住敌军粮草不继之关键,予敌乃至命一击。
衡量很久,李风云开口问道,“高元如何措置?”
“高陵凭甚么信赖某的承诺?”李风云直奔“关键”。
“那倒不是,明公多虑了。”安北海笑道,“高陵的前提是,长安城他去打,高元他去抓,然后他将高元送给中土天子请罪,至于高元存亡,由中土天子定夺。”
事已至此,李风云没有挑选。起首他需求在最短时候内拿下平壤,拿到平壤城里的粮草兵器,然后安东雄师才气在大定河疆场上对峙下去并获得最后胜利,而要做到这一点,他只能与高陵合作,如果他背信弃义,两边反目成仇,大打脱手,高陵绝望之下使出玉石俱焚的手腕,结果不堪假想,最后即便李风云“笑到了最后”,安东也一定会如愿以偿地获得最大好处,一旦安东雄师丧失惨痛,终究可否逃脱圣主和中枢的算计,从宇文述的四周包抄中杀出去,尚未可知,更严峻的是,接下来安东如何办?南北大战开战期近,奄奄一息的安东又何去何从?
此言一出,忐忑严峻的呼延翦和安北海顿时松了口气。李风云让步了,事情就好办了,局势也就明朗了。
=
李风云心领神会,当即问道,“是高陵主动找到安特尔,还是安特尔主动游说高陵?”
之前他判定这支长途奔袭的敌军由中土名将薛世雄统帅,如果究竟超出了他的想像,这支敌军统帅竟然是中土的齐王,中土天子的独一嫡子,则情势就远比之前预估的要严峻,己方必须当即对战局做出新评价,拿出新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