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武临机定夺,乘着敌军尚未完整包抄平壤之前,派出多名使者赶赴长安和青川两地,别离向大王高元和乙支文德报警。
高句丽军队不攻,中土军队当然欢畅,轻而易举就博得了喘气时候,这对精疲力竭的安东将士来讲太贵重了。
“高句丽走到穷途末路,高元做为大王,当然要承担全数罪恶。”安北海说道,“但高陵提出了一个不成筹议之前提。”
两边稍事酬酢后,李风云开门见山,直言不讳地问道,“早在年初,某就说过,你们此行可否顺利完成任务,直接决定了安东存亡。现在,某践约而至,而你们是否能够奉告某,你们已经顺利完成了任务?”
蒲月初十早晨,消逝已久的呼延翦、安北海,走进了李风云的军帐。
“存家留国。”呼延翦言简意赅,就四个字,直白说就是保全高句丽王国,保全高氏王族的底子好处,而这与李风云的预期完整相反。李风云的预期目标是摧毁高句丽,屠灭高氏王族,完整扼杀高句丽一族。
衡量很久,李风云开口问道,“高元如何措置?”
李风云微微点头,沉吟少量,问道,“高陵有甚前提?”
“那倒不是,明公多虑了。”安北海笑道,“高陵的前提是,长安城他去打,高元他去抓,然后他将高元送给中土天子请罪,至于高元存亡,由中土天子定夺。”
“这个高陵倒是短长,竟然估猜到某不会留下高元的性命。”李风云不屑说道,“甚么附加前提?高陵另有甚么手腕能够威胁某?”
之前他判定这支长途奔袭的敌军由中土名将薛世雄统帅,如果究竟超出了他的想像,这支敌军统帅竟然是中土的齐王,中土天子的独一嫡子,则情势就远比之前预估的要严峻,己方必须当即对战局做出新评价,拿出新对策。
乙支文德又惊又怒,对敌军过分低估让己方连遭重创,这是他的弊端,但他不信赖敌军还是具有刁悍战役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敌军在战役中具有兵力上的绝对上风,但持续作战,且还是斩尽扑灭的围歼战,本身丧失之大可想而知,以是他以为本身的“两败俱伤”之计已经胜利,接下来他只要紧紧拖住敌军,让敌军堕入进退两难之窘境,他就能抓住敌军粮草不继之关键,予敌乃至命一击。
李风云心领神会,当即问道,“是高陵主动找到安特尔,还是安特尔主动游说高陵?”
此言一出,忐忑严峻的呼延翦和安北海顿时松了口气。李风云让步了,事情就好办了,局势也就明朗了。
李风云眉头紧皱,心念电闪间已有所估猜,“何解?”
李风云目露质疑之色。
乙支文德核实了敌情后,当即命令,停息进犯,尽力戍守,同时调集各部统军将告急军议,并急报大王高元,平壤高建武和鸭绿水防地的姜以微。
呼延翦沉默不语。安北海看到呼延翦没有开口的意义,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因为安东的存亡。”
蒲月初九傍晚,乙支文德到达大定河疆场,但是,他毕竟还是迟了一步,就在他筹算连夜渡河救济泉百草之时,正在北岸鏖战的似先不韪和盖宝闻送来恶讯,泉百草部全军淹没,敌军已开端全线后撤。
“这清楚是要保全高元的性命。”李风云摇摇手,“这个前提不能承诺。”